近日有些腰酸背疼的小毛病,大夫嘱着要静养。”深恐老太太再问,于是起身到一旁去替老太太斟茶。恰巧淑华进来,便与她搭起话道:“你怎地来了,怎么不去陪着你舅母?”

    淑华笑道:“舅母有母亲陪着便罢了。这里老太太本该母亲来侍候晚饭,她不能来,我便替她来了。”

    余氏便就笑道:“这四丫头是真懂事!”

    碧云上来给淑华斟茶,笑着道:“咱们府里懂事的姑娘可不止一个!”一面目光看向齐氏,笑意又加深了些许。齐氏看出异样,等她出了门槛,便也借口洗手走了出来。

    到了侧院里洗手出来,见碧云正杂屋前泼水,便走过去道:“你这是做什么呢?”碧云连忙放下水盆,笑道:“这几日天干,总不下雨,院子里起了尘,我这是给地泼水呢。”齐氏听着,忽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碧云顿了顿,又笑道:“这都快开饭了,四夫人今日还不曾来,夫人不觉得奇怪么?”

    齐氏淡淡道:“不若是有事耽搁了,有什么值得奇怪?”

    碧云道:“夫人这话倒也是,只是今日午宴时,五姑娘也未曾赴宴,许多人问起呢。是了,似乎三夫人也是急匆匆地来吃过饭后,便又回了三房?”

    齐氏想了想,道:“我回去那是因为约了郎中来,燕丫头未曾来,又是为何?”

    碧云笑了笑,“我先问夫人,夫人是否有过将八姑娘嫁去宋府的意思?”

    这儿女婚嫁之事算不得丢人事,齐氏想知下文,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于是道:“是又如何?”

    碧云便就道:“我跟夫人说个事,夫人就明白了。宋大人家的少爷如今正值婚龄,前段时间四夫人托人为五姑娘与宋少爷联姻,宋夫人多年不曾与府上往来,今儿偏来了贺满月,自是有深意的。可是依着五姑娘的性子,若当真见了,只怕好事反变砸了,于是四夫人便让她呆在屋里莫出来。五姑娘又怎能呆得住?自是会想法子出来的。这个时候如果能把灌醉让她睡着什么的,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办法。

    “但要促成五姑娘与宋家的婚事光靠灌醉她还是不行,因为还有个三夫人您。按理说在三夫人调教之下,无论性情容貌,八姑娘都比五姑娘要高出几倍不止,这次原是该八姑娘的福气,可是偏让人给插足登了先,三夫人若是与宋夫人会面,自是要往这上头拉一两句的。有人就怕您跟宋夫人碰面坏事,所以于是连您也给拖住,这样,宋夫人才能够对五姑娘的好感保持到底。”

    齐氏听完,半日才道:“你是说这事是有人操纵的?”

    碧云笑道:“夫人身在局中,自然看不见全局。可这不是显而易见么?有人为了促成五姑娘这桩婚事,所以拼命地隔绝您与宋夫人见面的机会,等到宋夫人在府里参观完一回去,觉得府里上下这般为人处事,那五姑娘自是也属端庄得体的,这事多半就落了定了。”

    齐氏当即目露了寒光:“你说的这人,自是四夫人无疑了。”

    “不。”碧云摇头道:“夫人这回恐怕猜错了。方才我去梧桐院送点心时,听得院里吵闹,等我进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五姑娘吃醉了酒跑到郭先生的书房睡觉,郭先生在生气。我就想,五姑娘今日连午饭都未曾出来吃,又上哪里弄的酒喝呢?便是四夫人要阻她出来惹事,也断不会把她送到梧桐院来。后来一想,我就明白了。我进梧桐院时,曾见到两个人趴在门外窥看院里动静,这两人按说那时是绝不会出现在那里的,可为何偏又在呢?”

    齐氏立时道:“哪两人?”

    “八姑娘和九姑娘。”碧云笑吟吟地。

    齐氏倒吸了一口冷气,半日才道:“你是说浣儿?浣儿她在暗中撮合燕丫头与宋府的婚事?!”

    “夫人不必生气,也未必是八姑娘的主意。”碧云道:“八姑娘一向天真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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