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都被他救回来了,他应该行的。”如果这门禁不是这么森严,她也可以不用守那些规矩,也许她会亲自去找他也说不定,尽管永信说过他们也许不会再见了。
浣华坐直身:“老太太病得很严重吗?”
琉璃点点头,不说话。浣华默了半晌,说道:“这可真是个坏消息。”又抬起头:“最近好像许多人都生病了,不光老太太,还有四姐姐也是。八月十五到如今,她竟然都没有去上学,方才我去二房的时候,二伯母脸色很不好,还不让我见她。我就奇怪了,女儿家来那个,真的有那么严重么?”她的脸忽然红了红。
琉璃有过这经验,却不能说,只得咳嗽着把话头避了开去。
原以为淑华这“病”过得几日便好了,哪知这一拖,竟然九月都来了都还未见出门。老太太未免也关心这事来,连问了几次梁氏,梁氏都支支吾吾地扯了过去。这日吴隐中前来诊脉,老太太正要让他去二房里给淑华瞧瞧,钱长胜忽地就带着一脸凝重进来了。
“禀老太太,参知宋大人府上来人了。”
老太太一听是宋府,忙把吴隐中挥退,问道:“何事?”
钱长胜顿了顿,才道:“是准备来向咱们府上提亲约日子的。”
老太太道:“提亲?他们不是悔了约么?连赔礼都送过来多日了,如何又来提亲之说?”
钱长胜道:“此番提的不是五姑娘,而是四姑娘。”
“四姑娘!”老太太失声,“四姑娘又未曾与他们家有过接触,如何会提到她头上?”
钱长胜道:“上回二房里办满月宴时,四姑娘曾与宋夫人有过几次接触,许是那回宋夫人上了心。”
老太太默了片刻,忽道:“快把来人请进来。再速去把二夫人给我请来!”
琉璃听得宋府来人,原也以为是跟燕华提亲,如今一听是四姑娘,便如灌了浆糊似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费着琢磨,梁氏就被请过来了,想是路上已听得宋府提亲一事,脸上也甚为慌乱。老太太见了她便皱眉道:“你明知道四丫头是预备进宫去的,如今宋府竟又来请提亲的日子,你说说如何是好!”
如今虽还未应选,定下婚约也不算有违王法,但是梁氏可是一门心思要往进宫这路上去的,更知道宋府得罪不得,这节骨眼上上门提亲,岂不是让整个何府为难?连忙道:“老太太息怒,今日不过是来请提亲的日子,兴许可婉拒……”
“你倒说的好听,婉拒!”老太太举起拐杖笃地:“这宋府如今朝廷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别人求还求不来,能婉拒得了吗?我道那宋夫人明明对五丫头甚满意,这婚事也差不多可以定了,如何又半途悔了约,原来竟是你们从中插了一杠子!如今倒好,你又来跟我说‘婉拒’!”
梁氏受了训斥,哪里还敢吱声,正好钱长胜也把宋府的人请到了,便只好强打着精神迎上去。
琉璃看着梁氏焦急无措的模样,确也不像是她暗地筹划的,想起淑华近日这般古怪,眼前突然间闪过那天夜里淑华恶梦醒来时跟她说的话,当下不由惊出身冷汗来,——这位甚有主见的四姑娘,莫不是为了不想进宫,所以私下为自己寻了夫家罢?!
若是这样,那淑华也大胆了!
来提请提亲日子的是宋府的管家娘子,以及当年宋毗与何老太爷在江南任职时共同的旧识,现已退任的都尉陈尚的夫人。见着老太太陈夫人行大礼道:“恭喜老太太,贺喜老太太!多年不见,一见就给您带喜讯儿,祝你老人家年年有喜!”
这陈夫人年届五旬,一张嘴甚是伶俐,在官夫人圈子里是有名擅交际的人物,如今便成了这桩亲事的媒人。老太太也笑道:“竟是请了你做媒人,这倒是请对了。”
宋府的管家娘子也姓宋,宋娘子在旁笑道:“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