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就得撵了她出去!

    浣华脸色禁不住又白了,说道:“那也没什么,反正这事闹到了老太爷那里,也兜不住的。”

    琉璃不知该怎么把这里头厉害告诉她,这根本不是老太爷知道不知道的事,没有证据,光凭王二麻子信口浑说,老太爷对齐是可治可不治,或者说还可以延后再治,可若是有人把这本子直接逞到了他面前,那就是逼得他非治不可了!论理生产后三天内都没算从鬼门关出来,齐氏要是被气出个不测,死了人,那浣华作为孝女,可不像老太太死,只需要守半年热孝,她的婚期可要生生耽误三年!有个宁姨娘在侧,三年里能闹出什么来,谁知道?!

    看天色老太爷应也回来了,一时间也没心情跟她说这个,于是道:“你先回房歇着,让人进齐氏屋里悄悄地看东西还在不在——多半是不在了,好歹去瞧瞧。我去老太爷那里瞅瞅。”

    浣华点头,倒是应了。

    齐氏生了个男婴的消息飞快就传遍了府里,琉璃回到正院时,老太爷正在乐呵呵地与老爷们喝茶。产妇跟前老爷们去不了,便就只好在正院等消息。

    琉璃打量老太爷神色,没见着什么不喜,想来是还没有决定把齐氏怎么着。说来几千两银子对府上来说不算大数,的确是可究可不究的事情。眼下有了添孙之喜,自然也就更谈不上什么了。

    长房二房四房被这事一耽误,屋里就回不成了,琉璃让人去大厨房张罗饭菜,就让各房在正院里吃了。何朴松又喜不自胜地过来,拿钱让大厨房添菜,如此一闹腾,倒是没人再过问那小本子去处的事了。

    梁氏聂氏等到把孩子洗完身子才回正院,见着琉璃,自然又想起先前那事来。只是碍着人都在,却不好问,正好月桂走进来回话,聂氏便道:“水灵那丫头现在何处?”

    月桂看着琉璃,琉璃道:“在我屋里关着呢,走不了。先把这里事处置完了再说。”

    聂氏只好不做声了。

    才坐下,门口却走进来何廷芳夫妇来。见了何朴松也不道喜,却与老太爷道:“孙儿听说前些日子庄子里发卖了一批奴才,乃是被查出来贪墨公银一事,敢问老太爷,可有这事不曾?”

    提到这个,梁氏聂氏面色一凛,顿时有些坐不住了。琉璃倒是没动,不过才准备喝茶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老太爷微蹙了眉,捋须道:“是有这回事,如何?”

    何廷芳道:“孙儿还听说,那被发卖的王二麻子日前还写了封状子,告我们府中有人有了他们的赃银,现在状子已经放在了老太爷案头。敢问老太爷何时处置此人?”

    老太爷沉下脸来:“此事岂能你来过问?下去!”

    四位老爷包括何苁立此时都在,除了何朴松一头雾水,其余三个皆显出了几分尴尬,想是已经从各自的渠道听到了消息,此时也就无人来斥何廷芳。何廷芳紧抿着嘴,忿然道:“孙儿是长房的嫡子,也是老太爷的嫡孙,这公中银子将来分家也是于我们长房有份的!如今被别人贪了去,为何我不能问?”

    这个话倒是说的没错,老太爷也不好驳他了,只好道:“又没有真凭实据,如何惩治?那奴才的话你也能信!”

    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竖起了耳朵来,好些人都不知道为何何廷芳偏偏挑了眼下这个时候说事儿。

    “他们狗咬狗,难道不能算证据么?”何廷芳气道。但当着这么多长辈,却也不敢太放肆。

    老太爷不耐烦了,皱眉道:“此事过后再议。”

    “老太爷说这个话,就未免有失公允了。”这时候阮氏见何廷芳被堵,缓缓站出来道:“公中财物都不是某一个人的,贪墨银子是府里的大事,当初我婆婆不也是因为这个而受到了重罚么?如果说长房贪银子就要受罚,别的人却可以拖,岂非对我们长房不公平?好歹咱们大老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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