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透露给别人,更是连蕊儿让她去荣熙堂拿这个月的供给,她也从头至尾没曾吐露半分,于是这两个可以按住不提。

    琉璃想了想,便又假借了自己找到了叶夫人的陪房这样的口风,让蕊儿以同样的法子交代了夏至与秋露。

    她昨天夜里想了一夜,还是觉得祈允灏那句话透露出的信息太重要了。他提到“母亲”,难道说这跟死去的叶夫人有关?

    她想知道答案,可她这才发现,她对他居然一点都不了解。祈允灏知道她小时在哪里住过,知道她对何苁立那一窝憎恨至极,可是她对于他,连他母亲的事都不知道,要找答案谈何容易?他不肯说,她就无从下手。

    于是她也找来铃兰等人询问,铃兰一听提到叶夫人就变了脸色,说道:“奶奶还是别问了。”个个都是这句话。

    看起来毫无办法,但是细想下,好歹还有一点线索,那就是祈允灏对于定北王夫妇的仇视,虽然看上去跟让不让她怀孕的事拉不上关系,但或许能通过这件事,了解到一点有关于祈允灏的过去,以及叶夫人的一些旧事。虽然看起来迂回了点,不也是条途径吗?

    她这里琢磨着,不觉就过了两日。这日小戚妃忽然来了。琉璃才装伤的那两日她与陆沐阳就来过一次,这次是独自来,梅氏作为府里的当家人,不得不陪着一道也来了。

    当着梅氏,也不可能说些别的,无非也就是坐着寒暄几句。

    月桂倒是有眼色,知道小戚妃与琉璃关系好,遂找了个由子请梅氏出去请问话了。

    小戚妃见得她出门,遂悄声地与琉璃道:“你知道吗?前几日你们家将军跟王爷在营里打起来了,手下人吓得告进了宫里,连圣上都惊动了。说是将军提出要分府另住,王爷不准,于是爷俩就闹起来了。圣上亲自去了营里才算消停。”

    “有这事?”琉璃忍不住愕了愕。她这里正暗中查探他们父子俩的事呢,怎么又闹出这一桩来了?。而且,祈允灏怎么会突然提出分府另住?回想起来,定北王那回为着她冲撞太子的事找她训话时,他似乎也说过要出去来着,当时她没在意,以为是气话,难不成他竟然真的在这么想?

    父在分家,乃是败家之兆啊,难怪得定北王会生气了。

    “他们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她不由得问出来。小戚妃自小就在京中,祈府也是京中名门,也许她知道些什么也未定。

    小戚妃叹道:“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听说。据说这跟将军的生母叶夫人有关,那时我也不懂事,他们家务事不清楚,不好跟你说。总之这也是几十年的老仇了,当初祈将军去边关,也是圣上的主意,为的就是想让他们父子俩能够亲近些,化解恩怨,毕竟祈家叶家历代都与皇家关系亲近,往上几代都有姻亲的,祈将军也还是圣上的表侄儿,总归不会愿意他们一直仇恨下去。可谁知道七八年过去,仗都打完了,这爷俩还是这么着。”

    琉璃听到提起叶夫人,心里顿时一惊,果然这里头是有问题的,梅氏当年进门那么急迫,进门前后叶夫人的奴才便消失了,难道说会是当年定北王为了独院娶梅氏而做了什么对不住叶夫人的事情?

    “将军小时候,梅夫人对他怎么样?”

    她真的觉得,她了解他的地方太少了。而这些事情其实只要她随便花点心思就可以获知的,但她偏偏没有这样为他做过。祈允灏对待梅氏的态度应该不止对待一个寻常继母那样简单,最有可能的就是梅氏坐上了当年的镇国将军夫人的位子后,对尚且年幼的祈允灏有所苛刻。

    “祈将军是嫡长子,她算什么?”说到这个,向来八面玲珑的小戚妃也面露了几分不屑,但是梅氏毕竟是现任的定北王夫人,在外身份尊贵着呢,于是又缓了神色道:“其实想苛刻也苛刻不来,当年叶夫人有娘家,府里也有叶夫人留下的人,再说那会子宫里还有太后娘娘在呢,寻常人敢对他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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