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

    琉璃真不防他会跟她说这个,当下就道:“我当然觉得庆王会赢。”

    定北王哼了声,说道:“不拿下内阁,他想赢,想得美!”

    琉璃听出门道,正想追问,他已经大步出了门去。

    祈允灏回来琉璃便把这事跟他说了。他立时便也皱了眉:“这正是目前我跟陆诏头疼的地方,没有内阁支持,将来就是打败了太子,这皇位也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很不利于稳定朝野。可是内阁那四个大臣个个都是真是清流士子出身,清高孤傲得很,并不赞成陆诏争夺太子皇储之位,认为他是不安于室,所以到如今为止,我们连一个都没攻下来。”

    琉璃道:“清流士子一向都满口仁义道德,自然是看不惯那些失德失行的人的,太子无德无仁,你们不是只要捉住太子的把柄,将这些都一一呈现给他们看,不就行了吗?”

    “谈何容易啊!”祈允灏摇头,“太子势力太大,而且表面上一直遁规蹈矩,伪装得无懈可击根本没落下任何把柄。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何苁立那单案子让他沾了点灰外,我们试过了几十种方法,也都没有取得什么效果。”

    琉璃点点头,想想也是,太子要是这么容易被拿到把柄,他身边那些幕僚也可以撵出去了。而且皇后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总归有过人之处。

    后来这几日宫里果然没传消息让她进宫,于是这一回合便算是琉璃赢了。

    这日早上,送走祈允灏之后,琉璃便让桔梗儿去请陆沐阳和娄明芳中午上万楼来吃饭。

    琉璃自己则早早地过去了,让季小全安排了楼上靠外街的雅室。先看了看铺子里的情形,再尝了道黄满做的药膳,陆、娄二人就到了。

    娄明珠也快成亲了,日子定在下月初九,出嫁前也不大可能会出来了,琉璃到时不一定到府上添妆,便就提前请她吃饭,顺便将添妆礼给了。陆沐阳看了眼窗下喧闹的人流,说道:“后院雅室是不是有人订了?那里多清静。”

    琉璃顿了下,说道:“这里上菜方便。”

    陆沐阳本也就是顺口一说,听得琉璃这么解释,也就释然了。

    说话间菜已上来,琉璃使了个眼让月桂出去。饭桌上三人围绕着娄明芳的夫家聊了片刻,这时就听楼下由远而近响起了一阵马蹄声。陆沐阳顺势看了眼,回头道:“是忠勇侯。”娄明芳也起身看去,说道:“这是打哪儿来?风尘仆仆地。”琉璃也往外看去,却是没做声。

    忠勇侯到了万楼门口,抬头看了眼牌子,居然就停下来了,与身后几名随从道:“罗侍郎约的地儿,应是这儿了。”说着翻身下马来。门口自有人打他手里接过马缰,他整整衣冠正要进内,忽然斜刺里冲出个人来,一路尖叫着一路冲到了他身边,拽住他衣摆道:“老爷救我!”

    陆沐阳原本已收回目光了,这时听得尖叫立即又探了头出去。琉璃将她的头往回拨了点儿,借着窗外樟叶枝叶的遮挡往下望。

    拽住忠勇侯衣摆的是个有着玲珑细腰的绝色女子,身上衣衫简薄,跪在忠勇侯身下,仰着苍白而布满泪珠的小脸楚楚可怜地望着忠勇侯。忠勇侯身后的身随赶忙上前阻拉扯,然而忠勇侯望了望街头追来的几名壮汉,却把长随们阻止住了。

    “你是什么人?”他问。

    女子惊惶地哭道:“老爷救我!我是南边过来寻舅舅的,不料舅舅已经不在了,这些人说我舅舅欠了他们的钱,让我替他还,要把我卖到妓馆里去。老爷,您行行好,救救我吧!”

    她本就长得妩媚多姿,这一哭愈加让人心生不忍,忠勇侯拖起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你?”但是声音已经很和缓了,让人听不出有拒绝和否认的意思。并且,在他一挥手之下,身后那帮随从已经迎上了追来的人。

    女子眼泪又下来,咬着下唇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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