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血痕。

    在仔细一看,这块手帕是蜡染的麻布,黑底白花,四角分别有两根打结收边的小布绳,中间有还两只蝴蝶。

    啊?

    我不觉吃了一惊。

    三年前我也有这么一块帕子的,那是石头寨的邬璇儿戴在头上的头巾。

    邬璇儿突然消失之后,我却捡到了这块头巾,然后揣着……

    后来王庄出现了太多的怪事,唐府发生了爆炸,我骑着乌驹从天坑里飞出飞进,三公和元无双都死了……邬璇儿的头巾是什么时候弄掉的我也不知道。

    现在,帆布包里出现的这块手巾,究竟的杨梓的?还是邬璇儿的?

    我不觉有些忐忑不安。

    过了十多分钟我才自嘲起来,头巾也罢手帕也罢,这种蜡染制品满大街都是,一样的花色一样的图案,不足为奇。

    说不定新店镇很多女孩都有这种手巾呢。

    既然是杨梓的东西,我还是收好。

    到了林阳,我按照闵德晗之前的说的线路,在新路口客车站下车,转乘三路大巴车就到了师大,十里路八个站,才一角钱。

    当时我不知道城里的公交车,远近都是一角钱。

    到了师大,从旁边的东旭路进去两公里就是永新仪表厂,坐车还是一角钱,我舍不得,于是步行进去。

    下了一个缓坡,果然就看见“永新仪表厂”的牌子。

    守门的老头见我背着一个背包,身穿***套着白网鞋,倒也没把我当成乡巴佬看待,不过还是不让我进门,说他会通知闵德晗出来接我。

    果然,门卫打了电话,很快我就看见闵德晗从厂区里跑了出来,和门卫说了一句玩笑话,然后扯着我就回家。

    他家住在厂房门口公路对面的半坡上,红砖房,水泥地,窄窄的两间。

    里面是两口子的卧室,侄儿子小明的床铺就在外面一间。

    厨房是门外的煤棚改成的。

    我不觉有些失望:城里人的日子不过如此,这住房和我相比差远了。

    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十二岁的小明也放学回来,闷声坐在一边看动画片。

    闵德晗张罗着给我煮面,大半碗,放了几颗脆哨,不够吃,我就说还要。

    于是煮第二碗,却没有了脆哨。

    草草吃完,闵德晗就带我出门去找总务科科长,说晚上要一间招待所房间,两块钱一晚上。

    也不知道这钱是他出还是我出。

    于是又到他家里来拿行李。

    正准备去拎仍在墙角的背包,看见小明背着书包正准备出门,于是就礼节性地对他说了一声“拜拜。”

    不料这孩子不仅没叫一声叔叔,甚至出乎意料地朝我呸了一口。

    我正弯腰去拎背包,猝不及防地被他喷了一脸口水。

    闵德晗正在外面和同事聊天,没有看见。

    “咦?你这孩子……”

    我很是生气,声音就很大。

    “呸!老土冒!”

    小明又朝我唾了一口。

    我突然站起身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闵德晗闻声走进们来,疑惑地看着我和小明。

    我咬了咬牙,想着小明还是一个孩子,也就忍住了,于是从帆布包里掏出那张方巾,抖开准备擦脸。

    小明愣了他老爹一眼,也不说话,转身就要出门。

    眼看他一只脚都迈出门了,却偏偏又回头挑衅的瞪了我一眼。

    这个时候,我正在抖开方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