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抹净这稠瓤的西瓜汁,估计只能望见乌青与血肿,

    脚趾甲都不放过,拔掉了一半!

    此“受刑”的这一时段,照照一声不吭,真的没出一声!

    照照认了,

    怪只怪自己还是太轻敌,

    治了对方的“糊口”,得意、稳操胜券过早,亲自来趟汉州,想认真看看对方的“死心”,还“倾家荡产”么,还“舍命”么,还“保护她”么……

    结果,

    被人伏击,

    方知人家这是“守株待兔”,吃了这等亏。

    当对方用西瓜磨蹭他的命处时,

    身体受着极致的屈辱,照照的心却是平静的,

    面罩里的双眼睁着,

    无痛无欲地看着这黑暗,

    心里,已无他想,

    因为,

    只有一个名字在心头反复磨念,

    曼丽,

    曼丽……

    曼丽拿起西瓜汁抿入唇口时,

    夏课端着半撇西瓜也慢慢走到照照跟前,

    蹲了下来,

    单手捏着变声器挪到唇边,弯起一个多么好看的弧度,

    “还记得我么,我是曼丽的老公,彭鸾青。

    您确实厉害,最近逼得我走投无路啊……

    是听,您在京城就是个臭不要脸的,

    你都把我逼到这个份儿上了,怎么办,逼急了再熊的蛋子也会奋起,我只能比您更不要脸了。

    对了,上次你什么,曼丽题做错了,欠你西瓜,还欠你一个哪儿的吻?……嗯,我替我老婆还了吧。

    另外,告诉你,曼丽从来不会算错题,”

    感觉声音凑得好近,

    “回去再问问你的老师,我要是你,他再敢曼丽算错了,我掏他的心!”

    着,

    那半撇西瓜,夏课铺盖在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你要的西瓜,你要的吻,我全给你!”

    一脚踩下去……

    照照在晕厥的瞬间,

    终于醒悟过来:这不是曼丽的老公!不是……

    ……

    还是瑞士,

    已是第二日清晨,

    曼丽要和姨去游览附近一个镇,

    本是向往的,

    但是身临其境,

    云淡风轻,曼丽又觉着有抹乏味。

    到底她还是个不大安分的货,

    静谧久了,又想热闹,

    姨身边不敢露野相,只能心里狂造着,

    终有一天,她想去红灯青烟的阿姆斯特丹瞧瞧,

    听溜达完大半个世界的酸梅,

    到了阿姆斯特丹,就要逛红灯区、咖啡馆、梵高和伦勃朗的博物馆,

    要吃意境仿佛臭豆腐的当地奶酪。

    酸梅描绘的阿姆斯特丹给足了曼丽想象空间:沿着运河,两岸联排三四层楼,细方红砖,密不容针地争夺向水的面积,同时形成街道。向水的一面统一开长方大窗,大窗又被细木窗棂切成的正方形,窗户的面积几乎占了总面积的百分之八十。楼顶都尖,雕花、狮子绵羊之类,都嵌个牌子,1668,1781……酸梅,荷兰姑娘身高平均一米七,皮白刺青,乃阔腰仄,骑在老式二八车上,比机动车还快,金黄的头顶几乎和路旁的银杏树一样高……

    嗯,这只是漫游镇心却不安分的曼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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