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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陆长遥的做法,饶是阿那岩也觉得有些意外。她是知道陆长遥想要借此机会在北蛮站稳脚跟,但是没想到她会做到这种地步罢了。不说别的,就是他本人,一直以来也只是在为北蛮大体的安稳做准备,其实阿那岩已经做的不错了,以往过冬,他们部落哪回不死个将近一半人,大多数都是身体较差的老年人或者孩子,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给他们部落刷去了较差的族人,留下的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年人,以此来保证部落随时随地都处在?战力最盛的时候。自从他做了族长以后,至少在对外战争时,他们部落里的人不会再因此而死了。只是即便如此,他们每年也得损失个几千人。因此这部落的人数,一直维持在一个较为危险的数字上。对此,阿那岩也没办法,毕竟,每年降生的婴儿,有三成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天之幸了。更何况他要管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没有合适的内政人才,着实是北蛮的一大弱点。?每次只要他生病或者有事出去,必定会累积一大堆事务,让他疲惫不堪,能让那些牲畜少的人家围在王帐外已经是他能做的极致了。
本来,阿那岩对陆长遥的态度,就是若有若无的,他一直都知道陆长遥是个人才,但以前只知道她是挣钱的一把好手,没想到在处理内务方面,她的天赋更是高的惊人。一方面是爱才心切,一方面是无法抑制的忌惮,一时之间,阿那岩又开始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了。
不过,这个用冰做墙的法子确实是不错,至少能挡挡风,只是用来做屋子,就有些……
住在里面的人不会冻死吗?
想了又想,阿那岩还是挥手示意底下人先去破冰做出个冰屋来看看效果,然后思索再三,还是去了隔壁的帐篷去看陆长遥,他倒是想看看陆长遥准备怎么治疗那个已经被下了必死通牒的士兵!
阿那岩想的倒是挺好,结果他还是低估了陆长遥的胆量,走进帐篷的一刹那,阿那岩正好看见陆长遥满手鲜血的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割掉那士兵小腿上的腐肉,那场面,简直,让人无法言喻,没看见那个妇人都已经跑一边吐去了吗?
似乎看见了掀帘而入的阿那岩,陆长遥没有多话,只是让阿那岩将帘子掩上。?为了治疗这个士兵,帐篷里燃着热热的碳火,十几根牛油大烛围在那个士兵身边,将他的一条小腿照的清清楚楚。屋里除了正在削去那士兵腐肉的陆长遥以外就只有晴川与那个妇人在了,其他人大概是都被赶了回去,阿那岩也不在意,只是在闻见浓重的酒味儿时忍不住探头寻起来。
虽然相对于北蛮汉子来说阿那岩的外表有些文弱,?可骨子里,也还是在草原上土生土长起来的北蛮汉子,而北蛮人,最是好酒!阿那岩做了这么多年的草原之主,又有其他部落上供,什么样的酒没喝过!可唯独陆长遥这帐篷里的酒,从未有过得烈!
眼珠子转了转,阿那岩最终将目标对准了放在陆长遥脚边的几个拳头大小的坛子上。那股撩的阿那岩欲罢不能的酒味儿,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咳咳”,若无其事的走过去,阿那岩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守在陆长遥帐子外的巴特鲁几个,都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了,实在是这酒味儿太过撩人,让人欲罢不能啊!
视线在那个呼呼大睡的?汉子面容上看了一眼,在看见他嘴角流下的一丝酒液时,阿那岩终于坐不住了,他还没喝过的酒,居然让这人抢先了?看样子,看样子还是喝死过去了!真是让阿那岩嫉妒不已啊……
“那个,长遥,你在做什么?”
北蛮军中自然是有大夫的,只是,就算是医术再高超的大夫,也不会像陆长遥这样,拿着柄小刀在病人身上刮来刮去,看那动作,就好像?在,在处理一头牲畜一样,就算是看惯了死人的阿那岩,此刻看着陆长遥那柄寒光闪闪的小刀,心里头也有些发憷。唉?等等!越看那柄小刀阿那岩越是觉得眼生,这刀的样式……
“嗯?你在看这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