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为他自己,也要为了他母亲。

    “家主传信给我,让我和你打个招呼,如果大少爷来找你帮忙,请你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给他难堪。他找你了吗?”坐在窗边织布的女人抬头对儿子温柔地笑着说道。

    “传信?他有多久没亲自来看你了?”百杀把脱下的魔法盔甲穿到人偶身上,堂堂统帅的家并不大,家里甚至不见一个佣人。

    女人抬手摸了摸脸,无奈地笑了笑,“不来也就不来吧,至少我还能在他心目中保持最美好的样子,虽然有维持青春的魔法药剂,但魔法药剂也有时效性,我已经过了六十,不可能再维持青春貌美,你以后也别把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全部用来给我买那些无用的东西。”

    “哦,我知道了。”

    女人更加无奈,她只看儿子脸色就知道他只是嘴上答应,实际上他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我真的已经不在意了。真的!”女人加重语气。

    百杀想如果你真的不在意,你就不会为那个男人织布做衣,哪怕明知道对方收到后也不大可能会穿上身。

    这就是他的母亲,曾经侍候家主的侍女,不自量力地爱上了自己的主人还被对方发现,然后……侍女成了情妇,却没有得到多久宠爱,更没有得到相应地位,直到她生了一个天赋绝佳的儿子。

    但就算这样,家主也没有把他母亲娶回去,只是养着她,再把他扔到家族训练营中去训练。

    他小时候不懂母亲为什么不是家主的妻子却给他生孩子,等他长大了明白了很多事,却也没办法改变这种状态。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母亲爱那个男人爱得卑微又深刻,宁可做一个地下情妇,宁可被人瞧不起,宁可儿子被人欺负被人骂杂种,她也要守在那男人的附近,并不愿主动离开他。

    如果这个女人对他不好,他还可以逃离这个家,偏偏她绝大多数时候对他都很好,在生活上尤其照顾他。

    百杀只得留在这个看不起他、欺凌他的减家,每天都在努力训练,努力向上爬。

    而他唯一能表达他的不满的明显举动就是不肯入减家族谱,他的家主父亲则对他这点“小小任性”抱着非常宽容的态度,甚至认为他这是识趣——毕竟侍女生的孩子太强,对主母生的孩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可如果对方都不姓减,那问题就基本没了。没见他的妻子和儿女们对百杀的态度就不像是对待私生子?

    “我想大少爷找你可能就是为了那个松仁闹出的事情,也不知那事是真是假。大少爷也倒霉,竟然娶了那么一个凶残的女人。像夫人就比那女人大度多了……”女人一边织布一边和儿子絮絮叨叨说着那可怜的松仁一家,又说减家主母是怎样大度和心善。

    百杀心中生出一股深深的疲累感。他第一次听母亲赞颂减家主母时,当场就感到反胃。他觉得他母亲的奴性太重,重到他都无法忍受的地步。尤其每次主家有孩子欺负他,她就让他忍让,说那些是少爷小姐,而他只是从奴仆肚子里爬出来的贱命,天生就比那些尊贵的少爷小姐们要低下一等。

    时间长了,听母亲说多了,百杀从恶心反胃慢慢就变成习惯和麻木。他不是没有试图扭转母亲的想法,可是他母亲却觉得他的想法才是大逆不道。

    后来百杀明白了,母亲的思想已经顽固,你跟她说什么都没用,哪怕减家主母打杀了他们,她也认为是他们母子命该如此。

    百杀很庆幸自己能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扔去训练营,他也感激训练营的师父们除了对少数几个人比较特殊,对其他减家子弟基本都一视同仁的态度,这种态度让他接受了全部应该接受的教育,虽说训练营一样要减家子弟对减家忠心,还经常给他们洗脑,但他终归没有被母亲教成新的减家奴仆。

    “我在训练营,中过四次极为危险的毒,两次差点被人误杀,五次落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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