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然大物古老禁忌,被小旱魃的哭声给惊动到,群山摇晃,像是正在挣脱上古锁链欲从破灭中出来。

    这一夜,通天神山里的嘶吼声,一直持续不停,天上的雨停了一夜,但晋安并没有踏出神殿一步,企图去探寻真相。

    外头的雨虽然停了。

    但黑夜里的邪祟还在徘徊,漆黑夜空里魔音无数,引人堕落,走出神殿。

    “听习惯了磅礴大雨声音,这一下突然听不到雨声,还真有些不习惯。”就在晋安还在皱眉凝望天地尽头方向,突然,砰!

    头顶上方的神殿瓦片传来一声砸落大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落,砸在神殿屋顶,这突如其来的有东西砸下,晋安一惊,人下意识的猛然退回神殿中央,抄起所有家伙,抬头望向有些昏暗的房梁顶,眸子冷光闪闪的严阵以待。

    神殿外头的屋顶先是平静了一会,随后,传来瓦片声音,近了,近了,有什么东西从斜顶屋顶滚下来。

    镪!

    昆吾刀出鞘,神殿里响起来自昆吾刀的轰鸣,震得人气血翻涌。

    屋顶瓦片滚动声一直滚到屋檐,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上半身身体,从屋顶倒垂挂着,两眼怒症看着神殿里的晋安。

    ……滴答……

    ……滴答……

    有大量鲜血顺着男人的手臂,拿剑的手,纹路复杂的剑脊、剑尖,血流如注的滴落下来,很快就在神殿门口汇聚成一大滩。

    这男人死了。

    死在了诡秘危险的黑天高空。

    晋安与倒挂在屋檐山的死人四目相望,他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被夜里什么邪祟杀死的,但能在黑夜出行,本身就是一种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与自负,是高手。

    结果连这种有办法可以御空飞行的高手,都死在了遗迹的黑夜。

    幸好他刚才没有昏了头的冲出去。

    机缘虽重要。

    性命更重要。

    夜已深,神殿外漆黑一片,男人的尸体倒挂在屋檐上,人血吸引来神殿外有更多摩挲人声徘徊,围绕。

    晋安没有去碰尸体。

    他不想在危险重重的晚上节外生枝。

    ……

    黑夜里,那地动山摇的毛骨悚然嘶吼声还在持续,震动山河,直欲裂开这天地。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可怕的声音在黑暗里此起彼伏,悉悉索索像人声耳语,又像是绝望哭喊声。

    群山废墟间,有一团柔和神光隐现。

    就像是深渊里的孤灯。

    在黑暗无尽的的夜幕与寂灭废墟里如一点烛火微弱摇曳,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一样。

    黑暗中传来动静。

    有沉重脚步声走向这团好像随时都会熄灭的柔和光芒。

    黑夜里引人堕落的耳语声,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破土而出动静,仿佛都对这脚步声视若无睹。

    乌云笼罩高空,压得很低,带着压迫力,即便雨停了,头顶乌云依旧不散,就像是锁住这片天地的铁牢笼。

    一双冰冷目光。

    从黑夜里走近。

    那是一个全身都套在金缕玉衣里的人,只露出一双冰冷目光,看不清是男是女。

    金缕玉衣并非是活人穿的,而是只有墓地里死人才会穿的殓服。

    市井百姓死后殓服是穿寿衣,但王公贵族坚信玉能保人肉身千年不腐,所以用玉匣给自己打造殓服。

    殓服是墓里的冥物。

    活人的命格压不住这种墓里阴气极重的冥物,这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金缕玉衣者,是从古墓里跑出来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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