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喝水装个醉,然后悄悄偷个听,谁能想到晋安坐在他右手边,没有坐自家公子那边,把他夹在两人中间那叫一个度日如年啊。

    他就是夹在两座大山间的草芥。

    瑟瑟发抖。

    “哎呀,不知道是不是喝水喝多了,公子,老奴我先去趟茅房。”奇伯站起身落荒而逃,全程都假装没看到晋安。

    此时亮堂的屋子内,肉香和津津有味吃肉的咀嚼声还在。

    两名身穿破破烂烂,打满补丁皮甲的老兵,抬着半头烤骆驼从屋外抬进来,也不知道这些骆驼肉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香气扑鼻,惹人食欲大涨。

    尤其越是热气腾腾。

    那股肉香诱惑就越是浓厚。

    这时进来的两名老兵,分别是一位挺着个将军肚的胖老人,和一位腰间别着把剔骨刀的独眼老人。

    两人都是古稀之年。

    一头白发。

    满脸饱经沙漠风沙的深深皱褶。

    “我刚才在后厨帮忙抬烤骆驼时,就听到帕沙那老东西的大嗓门声音,今晚又有一位贵客来到我们寨子借宿,看来就是这位小道长了,道长长得眉清目秀,仪表堂堂,一看就是英雄少年,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位挺着个将军肚子的胖老头,跟独眼老头一起把半头烤骆驼抬到桌子上后,沾了油污的双手有些局促的在皮甲上擦了擦,似模似样的朝晋安拱手学汉人礼仪,人畜无害的笑呵呵说道。

    经过自我介绍,晋安知道了那胖老头就是瘦高个老头所说的西开尔提。

    而那位腰间别着把剔骨头的独眼老头,则是这座寨子的唯一厨子,名字叫帕勒塔洪,意为斧子,人沉默寡言,很少说话。

    沉重的剔骨刀到了独眼老头手中,上下翻飞如蝴蝶薄刀,轻如无物,快速剥离起桌上的半头烤骆驼。

    骆驼的骨骼与筋在他手里,早就娴熟于胸,上演了一出庖丁解牛的精湛刀工。

    就是不知人的身体是否也一样娴熟。

    随着骆驼肉被剔骨刀剥离开,顿时香气四溢,更上一个浓度,坐在对面的那些汉人里,原本一直在苦苦抵抗肉香诱惑的那些汉人,有两个修为低些的人,终于抵挡不住这满桌肉香的诱惑,也开始吧唧吧唧的大口咀嚼起骆驼肉。

    才短暂功夫,就吃得满嘴、满手油光,身边堆起不少骨头,边吃还边赞不绝口好吃,蛊惑身边同伴也一起吃,说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香的肉。

    不管这两人怎么说,剩下的十来名汉人都绝不碰一桌的肉食。

    人里都以一名脸上没有喜怒,太阳穴鼓鼓,气势精装悍勇,身上浓烈煞气和雄壮阳刚血气,连寻常邪祟都不敢近身的中年大汉为主。

    看那一身浓烈杀气,不像是寻常江湖人士能培养得出来,反倒更像是身经百战,刀下有千颗人头在哭泣的带兵打仗将领。

    其腰挂砍刀,背上有一张铁木乌弓,应该是擅长弓马骑战的大将。

    晋安经历了这么多事,识人的眼力还是有的,他觉得这名一身煞气的大汉是个高手外,跟大汉相邻而坐,一位蓄着八字胡须和山羊胡须的知命之年男子,修为隐藏得最深。

    除了这两人外,还有一位僧人引起晋安注意。

    毕竟大家都有头发,就你一个人的秃驴,想不扎眼都难,和尚手里有一根密宗棍。

    这密宗棍金光闪闪,表面镀上一层黄金,是价值不菲的密宗降魔棍,与普通的密宗铁棍不同。

    而在这支队伍里,居然还有位擅长堪舆地理、仰望天象的风水大师。

    不过这风水大师并不是天师府的人。

    晋安跟天师府打过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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