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傅蕖不由得抬头透过厨房小小的窗子朝外面看了出去。

    她们这个长流村,据村里的老人说还是古代一个世家大族的族地,至今也保留着一部分的传承。但是这又能怎样呢?

    现在的社会已经从自给自足变成了金钱至上,村里的年轻人也大多外出打工娶妻生子,谁还愿意为着那一份传承在这个小村子里面前保持着温饱呢!

    她从小看到大,村子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老人却是越来越多,想来过不了不多,没了年轻人继承祖上的那份传承,在老人们口口相传里那个有着古老传承的长流村,也只会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子了。

    她那个从小未曾蒙面的父亲也不知道在外面是死了还是忘了她和她阿妈,傅蕖已经对这个给了自己另一半血缘的人不抱任何希望了。

    村头的魏大夫也说了,他的那些草药对阿妈也只是治标不治本,除非有了足够的钱,去大城市的医院里看看,或许才会有那么一线希望。

    这才是当初她提出预支工资的初衷。

    这段时间因为天气变化,阿妈的病情看起来更加重了,傅蕖知道,现在阿妈已经拖不起了。

    而她自己,也不敢欺骗自己说不渴望T台。

    那是她原本以为遥不可及的梦。

    听着话筒那边的鼓励,她发现也是无时无刻都在渴望着自己能够站在那个万众瞩目的高台上的。

    “请问您怎么称呼?”

    听到这个问题安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表示对方的态度已经松动了啊。

    转念一想,自见现在被言师姐赋上了一个考核官的名头,就回道:“我姓安,你叫我安老师吧。”

    “安老师,是这样的。”傅蕖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缥缈雾气的眼里多了一抹坚定,“我现在和我阿妈相依为命,但我阿妈身体不好,需要去医院治疗,我当时也是因为没有钱才会问可不可以预支工资的。这样,您可以帮我吗?”

    说完后,傅蕖屏住呼吸,捂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

    “不知道阿姨是患了什么病症,傅蕖你可以说说吗?”

    这自然是没什么不能说的,起码她们村子的人都知道,“我们村口的大夫诊断说是因为早年间在石场工作,因为烟尘进肺,自此就落下了病根。”

    安好听着心里有数了。

    “事不宜迟,我待会会跟医院打电话,到时候会有救护车过去接你们。傅蕖你趁着这段时间先收拾一下,等阿姨进了医院看了诊,咱们再说其他事情。你现在把你家的地址说一下,我记下来。”

    傅蕖心头一暖,刚准备把地址说出来,心头却是猛然一禀,平白多了一分警惕心。

    这世上真有如此热心善良的人?

    但看着自己这家徒四壁的样子,除了她自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对方又有什么好图谋的呢?

    想到这傅蕖暗自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被迫害妄想症了,利落了报了家庭住址。

    挂断电话,傅蕖看药罐里的腰熬的差不多了,就熄了火,拿纱布把药罐提起来,从碗柜里取出一只粗瓷碗,熟练地过滤药汁。

    端着药回到卧室,傅蕖看着她阿妈躺在床上微微颔着眼,呼吸的时候肺部跟拉风箱似的,她知道这样的状态下,就算是阿妈再想睡,也是睡不安稳的。

    走到床边把人叫了起来,“阿妈,起来把药喝了吧,我还要跟你商量点事。”

    傅晴睁眼第一个动作就是下意识地掩住嘴巴低咳了几声,这才伸手去接药碗。

    傅蕖按住了她的手,“阿妈,我喂你吧,咱们慢慢喝,不着急。”

    母女两人相互依偎着慢慢喝完一碗药,傅蕖又把傅晴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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