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谢见微满眼都是心疼,他太清楚这蚀骨是什么滋味了,他扶着陆离,焦心道:“给我解开,我给你用痛苦转移,我习惯了,我不觉得痛的。”

    习惯了……习惯了……这三个字像把淬了毒的刀般狠狠戳进了陆离的心肺,他一把抱住谢见微,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习惯。”

    谢见微一怔,接着又改口道:“我有办法的,我能降低痛感,我研究过的,拜托了,交给我好吗?”

    陆离根本不信:“告诉我是什么办法。”

    谢见微哑口无言。

    陆离埋在他脖颈里,想想这几百年谢见微过得是什么日子,他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个一生从未哭过的男人将一滴滚烫的泪落在了谢见微的脖颈上。

    谢见微是真的被烫到了,哪怕知道这是个梦境,他还是心疼得无以复加,既心疼陆离身上受的罪,又心疼陆离心上的罪。

    “里浮尔,对不起。”他勉强让自己这样说着。

    陆离却忽然间放松了,他没再继续追问,只松开谢见微,和他对视道:“亲亲我。”

    谢见微怔怔地看着他,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陆离面色苍白如纸,痛的牙关打颤,可还是故作轻松道:“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痛了。”

    如潮水般的记忆汹涌而至,恍惚间谢见微似乎看到了那个九死一生的陆离,他浑身是血,小腹更是被刺了个洞,狼狈到几乎站不稳。谢见微二话没说,面无表情地给他做手术,状况稳定下来后,陆离小声道:“好痛。”

    当时的谢见微又气又心疼,一张脸板的死死地。

    陆离笑了下道:“亲我一下,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痛了。”

    梦境和现实中经历的事截然不同,可因为始终都是这个人,所以一切重叠了。

    谢见微抱住他,做了在现实中没做的事。

    他小心地吻着陆离,眼泪却不受控制得滚落。

    陆离又急了:“别哭啊。”

    谢见微说:“闭嘴。”

    陆离不敢出声,谢见微大概一生都没这么狼狈过。

    一边哭着,一边亲他,完全失去了冷静。

    他很后悔,非常后悔,那时候他为什么没有亲一下陆离?

    的确……接吻并不能真正减低痛苦,他给他注射的药剂才真正能缓解他满溢着痛苦的神经。可是陆离想要这样一个吻吧?这个吻所代表的精神意义绝对比任何药物都要强大得多。

    然而那时候的谢见微并没有意识到。

    “对不起……”谢见微重复着这三个字,说给里浮尔也是说给陆离,更是在不断地提醒自己:别再让陆离难过了,他真正想要的只有一个他。

    这一夜过得浑浑噩噩,天亮后陆离终于昏睡过去。

    谢见微哪儿也没去,一直守在他床边。

    大约在下午的时候,陆离醒了,他如同从噩梦中惊醒般,睁开眼的瞬间看不到丝毫睡意。

    他急切地看向身边,在看到谢见微后才猛地松了口气。

    谢见微握着他的手:“我没走。”

    陆离笑了下。

    谢见微又重复道:“我不会走的。”

    陆离反手握住他,沙哑得嗓音里全是疲惫:“是你让我变成恶魔活下来的吗?”

    事到如今早已没了任何隐瞒的必要,谢见微点点头。

    陆离轻声道:“那个法术需要以挚爱之人的生命为引,你……”

    谢见微打断他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死神是不会死的。”

    陆离心脏揪了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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