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占满口腔,原本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的罗可被呛得咳嗽不已,她擦了擦眼角呛出的眼泪,幽幽地说道。

    “铭刈,既然你能找到我,想必你已经知道被我杀掉的那些都是什么人了吧。十几年的牢狱并不能让他们改变自己残忍的本性,他们的心底潜伏着恶魔,一旦时机成熟便会跳了出来,残忍地吞噬着无辜的生命。”

    抬脚踢了踢地上的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罗可抬头,幽深的黑眸像是看不见底的枯井一般。

    “你忘记了当年的清丸国秀么?”

    清丸国秀,那个曾经让整个日本国民都为之疯狂的人渣,他怎么可能忘记,十七岁入狱,八年的牢狱生涯没有让他有丝毫的改变,出狱后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变本加厉地伤害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也是那次护送之后,神箸辞掉了工作,开始时两人还偶有联系,之后她便再无音讯,直到这一次,是他们离别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

    铭刈脸上的痛苦之色越发的浓郁,这次的案件性质太过恶劣,警察厅已经下达了命令,允许他们当场击毙凶徒。

    这个凶徒,是神箸正贵,他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

    “神箸,我早就说过,个人意志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你无权决定他们的生死,他们这些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面对罗可嘴角那刺目的讥讽笑容,铭刈觉得原本义正言辞的的话语说出来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他一直坚持着的信念,真的错了么。

    “是啊,等到有无辜的受害者出现,然后在抓捕他们,有的可能只关了三五年就又被放出来,继续作案,然后继续被抓,如此循环往复。”

    罗可将长长的烟灰弹掉,又吸了一口,这一次她没有被呛到,随着她说话,淡灰色的烟雾从她的嘴里涌了出来,飘散到空中,很快便不见了踪迹。

    “你相信狗改得了□□么?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悔过之心呐。”

    罗可的最后一句话直戳进铭刈的内心,他一直所坚持的那些信念有了龟裂的痕迹。

    法律好正义,到底是什么?

    神箸所做的事情已经触犯了法律,可是他却让更多无辜的人免遭无妄之灾,对与错,善与恶,谁又能说得清呢?

    罗可清楚地看见铭刈脸上的挣扎之色,他是个充满正义感的好人,她一直都知道,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的信仰从来都是不同的。

    罗可知道自己已经被包围了,铭刈只是被送来谈判的,只要她现在有一丝异动,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便会毫不犹豫地打爆她的头。

    已经足够了啊,这一生她手上沾满血腥,可是她无愧于天地良心。

    趁着铭刈走神的空荡,罗可的手伸进鼓鼓囊囊的外衣口袋,冰冷的枪支被掏出,对准了离她几步远的铭刈。

    “砰”的一声枪响,狙击手在她拿出枪的瞬间,扣动了扳机,子弹穿透她的头颅,带出红白相间的黏液,罗可嘴角含笑,高大的身子轰然倒地。

    “神箸!!”

    铭刈的痛苦的惨叫声是罗可听见的最后的声音,接着她眼前一黑,世界重归一片寂静。

    真好,她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

    很多年以后,铭刈已经做到了警察署长的位置,刚刚应酬完来闹事的新文媒体,铭刈揉了揉酸痛的头,疲惫地靠在了转椅上。

    这一次因为警察厅逮捕了一个未满十四岁的凶手,并且要已经提交了诉讼,要求法律判处这个不到十四岁的少年死刑。

    这一做法却触犯了众怒,少年的父母家里有些权势,虽不足以比拟当初的蜷川集团,却也是东京数得上号的集团。

    少年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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