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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翰林院韩朗领钦差大臣衔,代天巡视博阳王藩属。随行的还有瞿阁老的孙子,和韩朗同在翰林院供职,此外还有几个年轻官员。
锦荣对瞿阁老开玩笑道,“你倒也舍得。”
虽说派了不少人保护,但此行还是有危险的,瞿文迪可是瞿家三代嫡传啊。
瞿阁老止不住地摇头笑道,“臣的孙儿还是需要历练些,毕竟待我百年后,瞿家还是要靠小辈撑起来的,便是有圣上荣恩,老臣也不愿意名声败在子孙手中。”
“瞿阁老倒是有目光长远啊。”锦荣闭目叹道,没有否认瞿阁老百年后瞿家荣恩一事。
钦差队伍中知道此行目的只有韩朗和瞿文迪二人,锦荣也没对他们抱有太大的信心,已经传信给了梁忠,做好随时围攻博阳的准备。
然而,韩朗,瞿文迪这些年轻人,闹出的动静远比锦荣和内阁想象的要大。
他们差点烧了博阳王府,把朱景炽逼了出来,设计拿下。
而从王府搜刮出来大量金银珠宝,兵甲器械,还有军事地图,也成了足以定朱景炽死罪的证据。
“胡闹,简直是胡闹。”有些古板尊礼的大臣忍不住弹劾了起来。
只是这弹劾的折子,锦荣看也没看就扔到了一边,反倒笑道:“真想看看朱景炽被吓的狼狈样子。”
这混账,居然还敢勾结外敌,出卖军事地图。
瞿阁老也无奈的苦笑连连,这韩朗是他举荐的,连他的亲孙子也参与其中,然而原以为谨慎小心老实的几个人偏偏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不过依陛下的性子,他也不担心这几个年轻人会受罚,就是朝堂上弹劾会多些,就看他们受不受得住了。
就是受不住也得给他受住,陛下论年岁比他们还小呢,又何曾惧过御史台言官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