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了鲜血。

    “咳咳咳……”章景帝用手帕捂嘴,猛烈咳嗽了起来,只见明黄色的手帕满是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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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府甚大,又有很多客房,锦荣就让宁希濂他们今晚在公主府歇了。

    “多谢公主。”宁希濂带了几分苦笑,现在就是锦荣赶他们走,他们也不敢走啊,外头在调动军队,定是发生了宫变,这会出去,一不小心把命丢了岂不冤枉。

    连着三日,宁希濂和沈世襄在公主府待着,又是陪锦荣下棋,又是看书。

    公主府的藏书也颇多,而且多是来自太学国子监等地方的,宁希濂他们都只听闻但未曾见过。

    没有母后或太子兄长派人召她进宫,锦荣也就安分地在公主府待着,顺便保住这两个好友的小命。偶有一些宫里和朝堂上的消息由公主府詹事带进来。

    杨丞相与红罗教勾结,还意图联合淑贵妃逼宫谋反,被当场斩杀,淑贵妃畏罪自尽,杨家满门斩首,株连九族,家财没入国库。

    和谋反勾结红罗教有牵连的人等,皆难逃罪责。

    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人心惶惶,这场由宫廷开始的清洗也蔓延至朝堂。

    嘉煜太子也成功建立了他的威信,掌握国家大权,加上章景帝病重,嘉煜太子无名却有实。

    因杨贼一案牵连甚广,许多官员为自保除了站队之外,还送礼,给皇后娘家,太子妃娘家,还有一个不能忘记的是,深受帝后宠爱,当今太子唯一同胞手足的荣宁公主。

    虽公主府詹事应公主要求,闭门不见客,但送来的礼亦是络绎不绝。

    那些官员也是借此向皇后和太子表忠心,起码让他们知道后觉得满意。

    看着一箱箱,几个库房也装不下的珍宝奇玩,沈世襄见了也不禁咋舌,感叹道,京城果真是这天底下最富庶,财富聚集之处。

    在公主府短短几日,他们也见多了朝堂官员的百面,能屈能伸,巧言令色。本就不多的仕途之心就更淡了。

    沈世襄摇了摇扇子道,“还不如和希濂一起查案来得有趣。”

    宁希濂也跟着点了点头,“朝中也有几个专职刑狱案件的司衙,要是能进去倒不错。”

    想想又是一叹,今年春闱怕是有变,许多举子也因为曾受杨家恩惠或攀附杨家,而被司狱给抓了,甚至还有无辜牵连的。

    若非他们在公主府,少不得也要遭罪一番。

    没想到来京城这些日子,承了锦荣不少情。

    锦荣倒是淡然,“省得我还要去司狱把你们两个捞出来了。”

    京城的官场震动,影响至天下各地,沈世襄的父亲沈通判还传信来,担忧他在京中状况,虽未提及自身,但沈世襄也感觉到了父亲的不安。

    锦荣便让他用了公主府的信鸽回信,沈通判这个官场的老油条,也应该放心了。

    对于公主和两位旧友亲近,公主府里无人敢说什么男女大妨,何况这些礼教向来不是约束皇家公主的东西。

    哪怕是皇后知道了,也只会说一句,锦荣高兴就好,她知道锦荣在民间生活多年,随性惯了,疼宠还来不及,也更不舍得拘束她。

    皇后和太子的强势登位,掌控权柄,不仅外头的风向在变,府内的风向也在变,倒的也更彻底,只有讨好了公主,才有他们的好。

    谁敢多言,惹公主不高兴。

    在清理了杨家叛逆后,嘉煜太子才开始了对朝臣的怀柔,大量空出的官职由跟随他的人顶上,或是让在除杨家中及时站队效忠的人晋升。

    其中得益最多的,莫过于太子东宫。

    皇后娘家本就势弱,再者当初皇后和太子在宫中情势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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