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沾实权,但荣宁长公主却是众人皆知不能得罪的人物。

    没听说过某次宴会,长公主嫌无趣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席,某位公侯家的小姐暗地里说了句不好听的话,似在指责长公主出身民间,缺少礼教。

    第二日,那位公侯小姐的祖母和母亲就被传召未央宫被太后身边的嬷嬷以无女德,教女无方之由狠狠罚跪并训斥了两个时辰。

    原本属意那位公侯几个儿子的升迁也再没有过风声。

    而那位小姐在府中从此立足艰难,侯府甚至不敢让她嫁得太好,碍了太后的眼。

    太后是什么样的人,从皇后到太后之尊,历经杨贼之乱二十年,曾经那位本朝唯一金枝玉叶,华凤公主得罪了她又是何下场。

    幽禁宫中两年,最后于送往海国和亲路上暴毙,新帝还借由此事和海国那边打了一仗,得到更多土地和进贡,而那位‘牺牲’的华凤公主却只是在途中草草葬下,未上谥号,未入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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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锦城的路上,宁希濂还是忍不住担心起锦荣的安全,更多是担心自己英年早逝,所以不得不虚伪道,“公子千金之躯,要是微服出行,要是遇到了不长眼的,冒犯了公主怎么办?还有我等查案,若当地官员问起公子的身份……”

    宁希濂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词在肚子里,却被锦荣给打断了。

    “没关系。”锦荣笑眯眯道,“我早有准备。”

    说着往腰间一掏,吊出块黄澄澄的东西,在宁希濂面前晃了晃。

    宁希濂看清了上面的字样,立刻瞪大了眼睛,“康宁郡王。”

    康宁郡王,也算是皇室不多的血脉之一

    “对,上次他来京城和我打赌输的。”锦荣收回了象征身份的令牌,顺便解释了来由。

    宁希濂记得这位小郡王今年才十四,而且论辈分,算起来是陛下和长公主的堂侄。

    “所以……公子拿它是要做什么?”宁希濂抽了抽嘴角,有点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测。

    锦荣淡定道,“从现在起,我就是康宁郡王了,是康宁郡王微服,而不是荣宁长公主。”

    既不会太引人注目,也不会引起弹劾,虽然她也不在乎这点东西吧,但能随手解决的东西麻烦一下也不错。

    宁希濂:“……”所以公主是打算拿着康宁郡王的身份令牌招摇撞骗了。

    宁希濂猜的不错,顶着个新马甲的锦荣抱着无论做什么最后找的人也不是她的想法,显然更肆无忌惮了。

    远在藩地的康宁郡王:“……”

    到最后,宁希濂成功破获了琼花案,却被有同流合污嫌疑的当地县官抓进地牢时,还是锦荣亮出了她‘康宁郡王’的身份调来官兵,救了宁希濂一命。

    锦荣还对赶来的知州表示了立功不留名的大德,也就是说折子上就不用提起她了。

    知州大拍马屁说郡王真是高风亮节。

    宁希濂:“……”

    等到查清了此案要回去时,锦荣却不打算继续和宁希濂他们同路了,而且还是同样的套路,留书走人。

    宁希濂第二天起来,锦荣和她身边的侍卫,马车等等全都不见了。

    “我还另有欲往之地,就暂且不回京了。”

    宁希濂和沈时襄:“……”至少顾念一下好友情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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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荣这一游玩,就游历了好几年,足够的钱财和安全保障,哪里去不得。偶尔听说宁希濂和沈世襄在什么地方破案,兴致来了,也会过去看看,见见老朋友。

    宁希濂他们也从最初的惊吓,变成了见怪不怪,有时还会帮忙给太后和陛下带信。锦荣这些年居无定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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