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晕了飞音,以及,听完飞音叙述后,恍恍惚惚的唐大人。

    先不说女儿是怎么知道那是天子,天子又为何出现在那里的,感觉一想,简直是细思恐极啊。

    当今天子年轻体弱,原为先帝次子,因先皇后善妒,刚生下来就被藏了起来。躲过毒手,但却养于深宫之中无人教养。直到皇后之子安帝即位后才出现在人前。安帝即位不过三月就病亡,这位天子被糊里糊涂地推上了皇位,在外戚和宦官争权中,先皇后被赐死。

    而这位新帝也没有给人多大振兴的希望,于政事上不通,还体弱多病。听宫里的太医说,怕是余寿不足一年,新帝无嗣,更因体弱而不宜房事。

    要不是先帝子嗣凋零,保皇派也不会让这位皇子上位。

    但也因为如此,皇室才更加衰微,难以号令各方州牧,新帝一旦亡故又后继无人,势必后宫和朝堂会引来新的翻天覆地的变动,天下,也会更乱了。

    然而所有的不利之处,在锦荣眼中却成了有利之处。

    父母双亡,无亲无故,顶着天子名头有争霸天下的资,还活不了多久。不正好完全符合她心目中好人选的条件。

    还省得爹老想把她嫁出去了。

    唐文宾抹泪道,“万万不可啊。”

    中宫无主,为妃为嫔,听上去荣耀,但仅是天子是个病秧子,他就不会送女儿入宫送死,宫中有令,天子驾崩,无子嗣的妃嫔多半是需要殉葬的。

    “谁说我是要进去做妃子的?”

    锦荣淡定道,“我明明想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啊。”

    唐文宾和飞音:“……”

    “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连只鸟都没有。”锦荣面露微笑,令人感到阴测测的。

    唐文宾颤抖着手直哆嗦,“锦荣,这、这话你是从哪听来的?”

    锦荣眨了眨眼,这句话是哪来的,莫名其妙地就蹦出来了,“不知道,可能是有感而发吧。”

    有感而发,可这是大逆不道的话啊,唐文宾内心异常悲愤道。

    “锦荣,这事没那么简单的,听爹的话,蔺六郎挺好的。”至少嫁给他不用担心性命安全。

    锦荣慢条斯理道,“我知道啊。”

    “爹,我知道很多,比如蔺家是怎么被你拿住把柄的,比如蔺家没有一个人高兴这门婚事,他们原本都打算在世家里给蔺素选择妻子了,比如最支持天子的王司马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比如……”

    唐文宾一惊悚,为什么有些连他都不知道?

    锦荣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又继续忽悠道,“爹,这有一笔天下绝无仅有的生意,你就不想做?”

    “说不定还能让唐家一跃成为大姓……”

    最后,唐文宾在‘威逼利诱’外加忽悠之下,放弃了和蔺家的这门婚事。

    于是当蔺家已经准备咬牙认下这门对他们来说堪称耻辱的婚事时,唐文宾又再次气势嚣张的上门退婚了。

    也不是他故意要气势嚣张的,只是因为心虚,以及被女儿打击的失落,来蔺家这里寻找一下平衡感而已。

    “婚事作罢,至于其他,日后再细细谈之。”唐文宾露出习惯性的阴险微笑。

    然而轻飘飘的就走了。

    被一下子逼婚,一下子退婚弄得大起大落的蔺家直接就懵了,反应过来后,对唐文宾也更加讨厌了,不愧是田舍乡间出身的暴发户,小人得势。

    蔺素的直觉告诉他,变故或许出现在唐家小姐身上。

    未过三日,天子近侍郎中令给唐文宾递话,天子对唐家小姐一见倾心,不知唐小姐是否愿意入宫伴君。

    天子虽然年轻,但为人还算纯善,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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