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

    “是,应该是碰巧的,那女子是红袖坊的名妓,素有才名,两人应是不相识。”黑衣人一怔,不知为何主公会提起这一个小插曲,但立刻回应道。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锦荣突然吟起了这首词,又含笑道,“好诗词。”

    就是不知道云庭在拿这首前人诗词与女子**,可有想过他三月之丧还未过的长姐崔云氏,云婉。

    世家多风流,好才名清谈这并不假,但一个于细节之上并不在意长姐的人,又让锦荣如何相信他所说的姐弟情深呢?

    黑衣人退下后,一直在旁边听着的萧约道:“你怀疑他是世家派来的细作。”

    锦荣摇头,“不是现在,早在他进来那一刻我就怀疑了,一个日日为长姐无辜惨死而怀恨在心的年轻人,不该是那般从容坦然,他表现的太过冷静了,没有一丝丝少年人的冒进急躁。还有一点,他背叛家族千里迢迢孤身赶到这里,穿的却依旧是绸衣,试问他哪来的钱,又哪来的心思打理自己?”

    “年轻人,自然容易出错。”萧约道。

    “可惜错了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锦荣眸子间划过一丝冷漠。

    萧约心知锦荣怕是不会让云庭活着离开这里了,在用尽他的剩余价值前。其实世家这步棋走的不差,舍得牺牲一个世家的嫡系子弟,为姐报仇的谎言又编的如此巧妙,让人忍不住动容相信,再加上半真半假的元阀军事战略图。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