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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荣看着这肥兔子,却笑眯眯道,“好久没吃肉了啊。”

    那兔子都快僵住了,却在锦荣看似温柔的视线下动弹不得。唐镜如未有察觉,听了心中只觉好笑,不由得被女儿这话给逗乐了,前两天才吃过的。

    雪白的兔子突然小腿立起,做人状抱拳朝唐镜如作揖,像是讨饶一般。

    唐镜如一惊,莫非是成了精的兔子?

    “原来是开了灵智啊。”锦荣若有所思,瞧着不会说话,估摸着灵智刚开没多久,连法力都还未修,看着和凡兔也没两样。若非求生的本能也不会显现出与众不同来。

    惊讶过后,唐镜如也并不害怕,而是道,“锦荣,还是把它放了吧。”

    唐镜如的反应在锦荣意料之中,这些年来虽隐姓埋名,积德行善的事却没少做。

    “那就听娘的。”锦荣捉这只兔子回来,本来也是想哄她开心的,如此顺她的心意也不错。

    那雪兔再次朝唐镜如作揖,也不忘向锦荣拜了拜,让它最觉得威慑的还是这个小姑娘。

    虽然听了唐镜如的话,但锦荣不急着现在就去放,她对娘亲道,“等我吃过饭,把它放到山上去,不然放到村里,迟早被别人给逮了。”

    一个连妖都称不上的傻兔子,要是被村里其他人炖了吃,只怕她娘会更伤心。

    唐镜如笑了笑,感叹道,“锦荣想的很好。”

    唐镜如还在家里找了个竹编的簸箕,暂时把雪兔放在里面,还准备了些清水和食物。雪兔似乎也知道了无性命之忧,安心的在里头待着了。

    做完这些,唐镜如也没忘记女儿,“玩了这么久,也饿了吧。”

    “我今天从宋婶那买了条鱼,给你做蒸鱼吃。”唐镜如摸了摸女儿的头,温柔笑道。

    唐镜如虽然一贯奉行财不露白的习惯,但在吃食上却非常细心。

    而她洗手下厨的娴熟,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

    兔子在被锦荣放到有土地公的山上后,这事就被抛到了脑后,而对于锦荣说出天谴,又认出开灵智的兔精的事,唐镜如似乎知道什么,也不说破,只教导锦荣莫在外头显露了出来。

    她并不希望锦荣动用与常人不同的力量,比如她和县里一大户人家约好的富贵桃花图,唐镜如这几日都忙活着这副刺绣,赶在约定之前完成。

    锦荣只要稍稍动一下手,就能让刺绣完成,免得唐镜如这么劳累,但没想到唐镜如细心,一眼便看出了刺绣的不同来,虽不舍得对锦荣说教,但也认真要求别在这样的事上动用法术。

    锦荣第一次感觉到持家艰难。

    可不知为何,待在唐镜如身边却也觉得心灵平静,伴随着修行,日子过的很快。

    一下子就到了中元节,各家各户都有祭祖做法事。唐镜如虽不像莲台村其他人家落户数十年了,亲人都葬在村里,却也托人买了不少纸锭,家中也有准备祭品。

    在烧纸锭,祭拜上香时,唐镜如并未让锦荣一起,而是选择了独自祭拜,往年也是如此。

    村落里也一片寂寥清净,唐镜如独自在院中,亲手烧着纸锭,落下清泪来,“女儿不孝,累及父母……”

    等到泪痕已干,唐镜如才让锦荣过来,“锦荣,来拜一下姥爷姥姥。”

    锦荣郑重地朝案台上的两尊牌位,行跪拜礼磕头。既是投胎转世,又未断绝亲缘,那么就当得她一拜。

    锦荣拜过后,牌位前的香柱似乎亮了几分,轻烟缭绕。

    唐镜如眼角又微微湿润了两分,似是想起了往事。

    在锦荣的印象中,这两位老人家是因病去世,也是如此娘亲才会家道中落,带着她流落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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