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家世相反,见识和人品才是他最看重的。

    宁望儒不过心思一动,便有了心悸之感,仿佛是有所警示,令他疑惑不解。

    锦荣收了棋盘,倒是教起封少宴下棋来,让他不用弹琴了,既然将人留下来,锦荣对培养一个能给自己弹琴又能和自己下棋的人暂时有几分兴趣。

    只是这兴趣能维持多久就不知道了。

    封少宴听的认真无比,阿九和阿十在旁边帮忙倒茶。  锦荣支着下颌,看向少年的面容,随口道,“你多少岁了?”

    封少宴认真回道,“若论化形之后,三百多岁了。”

    “三百多岁了啊。”锦荣感叹了一声,真算起轮回来,她恐怕岁数也不小了,想想不禁有些伤感。

    其实每一世都有新的身份也不错,既有长长久久的时间做想做的事情,又不会太无趣。

    ……

    没多久,宁望儒便返乡归家,虽忧心难断,但也不再过问朝政之事。加之年事已高,太医为宁望儒诊脉过,不过这几年了。宁老心思豁达,也就希望最后时日能平静度日。

    宁骁宁昭月也得了京城的书信,代父母陪伴在祖父身边。

    一日夜里看书看久了,宁老沉沉闭上了眼,鼻息也止了。

    死魂从体内飘了出来,慢慢游荡到了黄泉之地,滚滚黄水河流之上的高台,竟有一人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