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由一个她根本不记得名字的人引起的,首先叛乱造成秦王昭亲征的高煦,还有投敌大开国都城门的贼子。
但柳云欢终究在感情上过不去,别过头去,“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会记住的。”
她更希望拥有的是能够帮助她,或者说是站在秦王昭这一边的穿越老乡。
“不用谢,顺手而已,你要死在秦宫里了,我应该就不会救了。”
这样直白的话再一次伤害到了柳云欢,颤声道,“我,我知道了。”
锦荣离开时也一点没惊动柳云欢,因为她已经陷入自我抑郁了,对于锦荣,她只想让她快走开。
她的这种态度很快被这里的侍女察觉到了,对她也越发冷淡,她们可是知道,柳云欢可是被殿下救了两次,一次殉葬,一次就是王遗川。真以为王遗川仁慈宽容到连一只蚂蚁都不愿意踩。
只是免得在殿下的地盘上杀人罢了。
偏生柳云欢这个忘恩负义的人,还敢对殿下心存怨怼,哪怕殿下不在意,也不是受了恩情的人随便能忘的。
打理此处的侍女也不会因为恶感而对柳云欢暗下毒手,殿下还未有安排。反正,就当是多了一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废人好了。
……
自从墨门和以赵新阳为主的势力结盟后,王遗川就没少来寻锦荣,那次见柳云欢也只是偶然罢了。
赵新阳也似乎因为知道他最倚重的良臣和墨门之主有交情,也很大方地凡是同墨门有关的事情都交由王遗川来办,可以说将利益最大化了。
而锦荣和王遗川谈的是几乎都在棋盘上谈完了。
凉亭处,锦荣眉目轻挑,“这已经是输给我的第几盘了?”
“不多不少,第九十九盘。”王遗川轻摇折扇,时而扇面还能遮住他半张美人脸,让人忘记他在取得天下的路上所施得种种战无不胜的谋略。
“你该庆幸你没有押下赌注。”锦荣捡回棋盘上落着的白子,漫不经心道。
王遗川含笑,“不如下一盘我们赌我家主公几日能打下国都。”
锦荣望向日落西山,淡淡道,“明日罢,今日已经晚了。”
“好。”王遗川点了点头。
待他离开宅院后,闻音走到锦荣身旁,语气平静道,“那边传来消息,赵新阳的人已经渗入了商队,已经有一部分人被拉拢了过去。”
锦荣微微一笑,“不奇怪,商在于利之一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而权势,则是世上最大的利聚集之处。
闻音神色微微严肃紧张,“还有,王遗川让赵新阳的军队学习墨门剑客的剑术,虽学得不久,不过粗浅招式,但在战场杀敌上,却效果显著。”
她担心的是,有一日,赵新阳的兵马会与墨门为敌,反噬墨门。
她在锦荣身边,自然不傻,种种迹象显示赵新阳和王遗川恐怕准备将墨门收为己有,而不是容忍着成为卧榻之虎。
锦荣把玩着一枚白色棋子,“赵新阳比殷昭聪明。”
殷昭,即是秦王昭的名字。温水煮青蛙有时可比硬碰硬好用多了。
“卿本佳人。”锦荣慨叹了一声,却迟迟没有出下句,心狠手辣,薄情寡义么,她并不厌恶这种手段。
但螳螂捕蝉,谁又是黄雀呢。
……
就在赵新阳的军马即将占领秦都之前,锦荣已回到了墨门,还把柳云欢给带回来了,虽然不久前她还把人忘到了脑后,在被提醒起来时还下意识道,“她还活着啊。”
柳云欢不但还活着,而且已经把穿越后在秦王宫的岁月当成了前半生,犹如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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