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师傅——!褚敏——!就等你们了!”

    孬俏俏的喊声催的人心惶惶,我刚才生怕师太答应接吻,心里一直捏着一把汗。如果真同意接吻,我还不是干瞪眼;能把师太怎么样呢?没想到师太根本不会这么做。原来师太不是随便开放的女人,怀了我孩子,永远只对我开放。难怪这五个鸟人对道女使坏,是因为只有道女的心才纯洁,也想弄到一个做媳妇。现在想起来,我应该是最幸运的人,不知不觉爱上了师太,岁数虽大,但感觉不到她是老女人。别忘了,师太从未生过孩子;如果不是半仙,也不可能五十多岁还会受孕。

    我站在仙房门边迟疑半天,试问:“师太,门不能关吧!”

    师太通过仔细考虑,如果这五个鸟人只隐身,并没走开;我们把门关上,他们不是还在里面吗?看来关不关都一样:“不关了,先去吃饭吧!”

    我把门推向墙边紧紧靠着,感觉风吹不过来才放心。师太让我飞在前面;紧跟褚敏飞进褚房。

    孬俏俏身上围着腰布,站在门边微笑着迎接:“师傅,娇巧的翅膀,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毛弄掉,里面翅膀套是铁的,刀砍不下来。”

    师太一听,心完全凉了,长长伸着白羽毛手臂,飘落在厨房中间;听孬俏俏介绍,情况很不妙:“这下麻烦了!五个鸟人,也被赶走了,手套住什么也干不了;怎么办?”

    褚敏手热,头也热,难受极了,就算把羽毛全拿掉,翅膀套拿不下来,人也要好受一点:“孬俏俏,用菜刀先帮师傅翅膀毛割下来。”褚敏不知比师傅难受吗?这叫会做人,自己难受也要忍一忍,先解决师傅的问题,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孬俏俏进火房拿菜刀去了。师太,我和褚敏一看墙上的大摆钟;指着晚上六点过五分,显然大钟刚敲过六点。餐厅里,道女们正在吃饭,一见师太,端着碗出来,边吃边看。娇巧、方媛媛和许娟娟伸着剔光羽毛的手,铁套还在手臂上拿不下来,饭也无法吃。

    师太看一眼铁套皮不太厚,很可能用菜刀能砍烂,试探:“娇巧;没用菜刀砍吗?”

    其实师太想到的,人家早想到了。娇巧愁眉苦脸说  “砍了,套筒很紧,像长在手臂上似的;我的手臂套里全是汗,难受极了。”

    “弄不下来怎么办?”师太的心黑压压的,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可是依然不行。

    我们的心很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道女们正在餐厅吃饭;我们只能看着人家吃,自己却走不开;万一师太要上茅厕,才是个大问题。她的手动不了,还要我帮忙。

    褚敏万念俱灰,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喊仙师了 。

    方媛媛一听喊仙师;我肯定有话可说,先把事情定住:“只能喊仙师。”

    师太又不是没考虑过:如果仙师也弄不下来怎么办?不过这只是猜测;怎么也得把仙师喊来试一试,弄不下来再说。

    许娟娟已下了决心,不就一个吻吗?男人和女人谁不接吻,只不过采用的方法不一样,要靠自愿。但逼在眼前,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还能怎么办?如果仙师也弄不下来,只能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