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动。

    师太终于除掉一块心病,显得很轻松。

    我拿着鹰头龟,没放的地方,问:“怎么办?”

    师太让我交给褚敏,我只能照办。

    褚敏不接,把任务交给胸前小红花——在明亮的仙灯下,见她一挥手,鹰头龟消失。

    我看一眼墙上大摆钟指着深夜一点。大家还没站起来;仙房外“飕飕”刮阴风,四处传来鬼哭声。

    师太弹腿飞进一号房;孬俏俏对着胸前小红花悄悄说一声;方桌上的餐具全部消失。

    我跟进一号房,坐在双人床上,注视着悬空盘坐;双手合十的师太。

    认识不认识的阴魂都飘在空中,形状各异;什么血肉模糊的、断头断腿的、像一滩烂泥的,排着长队,一直延伸到门外。

    师太用神光注视着排第一位的问:“叫什么名字?”

    这是一滩烂泥,仿佛死了几十年才变成这样;黑乎乎,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的声音:“我叫迟珠箐。”

    师太从未见过一滩烂泥的鬼魂,不知她变成这模样是什么意思?

    没等师太问话,她主动介绍:“我不是这里的人。”

    我听一就烦,这里的鬼魂都处理不过来,还处理远处来的,谁有这么大的精力?

    师太也有同感,这么问:“干吗来找我?”

    一滩烂泥身体一缩,变成一位大姑娘,虽不美丽,也不算丑:这是她身前的模样:“听说道仙心地善良,一心帮助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我就来了!”

    师太见变成大姑娘的迟珠箐也不怎么讨样:“找我何事?”

    迟珠箐一听,就忍不住哭起来,用手试泪,露出柔弱的光:

    “道仙惨呀!我是孤儿长大;孤身一人漂流在外;夜深睡在街头,居然有人对我下手,强行后杀害,扔在野外成了孤魂。”

    我隐隐约约感觉,这是她变成一滩泥的原因。

    师太还是老一套,用柔和的神眼,锁定迟珠箐的脸:“你见过最凶恶的人没有?”

    “见过了。”迟珠箐身体转一下,衣服全消失,露出践踏过的痕迹。

    师太知道她的意思,想展示不幸给大家看。不过师太见得太多,比这么惨都见过;出于关心:“他怎么说?”

    迟珠箐闪一下身体,变成血淋淋的模样:“不要我。”

    师太知她这样做,是想让所有的人同情:“为什么?”

    迟珠箐干脆露出隐私的地方让大家看:“说我不干净,身上有病毒。活着的时候本来就惨,死了还这样,很冤枉!”

    师太既然接访,就要为人家办事;也想谈谈自己的想法:“做孤魂野鬼有何不好?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迟珠箐能变的都变了,最后变成美人,没穿衣服,十分诱惑:“我想找个归宿。”

    所有的人都想找归宿,包括仙人在内。师太对此很慎重:“等我问问!”

    师太慢慢静下来,像雕塑一样不会动了;从身体里摇摇晃晃出来一道白光,顺门飞走。

    我知道师太到阴间去了,留下我和满屋的鬼魂非常害怕;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经常来访,真令人心烦!

    然而我知道,想摆脱这些玩意,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师太。

    她本来跟这些东西打交道,无论走到那里,这些脏东西都能通过不同渠道找到她。

    我心很烦;成天这样,日子怎么过?我虽然反对,也无能为力,趁师太不在,悄悄睡一觉。这些鬼魂不敢动我。

    “呼”一声,一道白光飞进来,闪一闪,在师太身上消失。

    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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