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啊——!”
这声音好熟悉呀!是尹妮;她还活着,真是谢天谢地。
“梆”一声,把水打飞;眼看着人横入水中。
我灰常激动,虽然见头发散乱,衣不遮体,辨不清是谁,但声音绝逼的尹妮。
入水在正中间,进去就不知被水翻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看着下来的水,从中入,向四面鼓出来,渴望看见刚进来的人。
看得我心慌意乱,也没发现人在水中闪一眼,忍不住喊:“尹妮——在哪?”
喊声连续不断,没人回答。
我用双眼紧张盯着四周回漩翻滚的水,感觉有一定规律;猝然一个穿薄纱、头发散乱、皮肤晰白的人在水面闪一下翻入水中;无法识别是谁?一着急,又对着水面喊:
“尹妮,尹妮呀!”我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喊很长时间,没有回应。
前面回水翻滚的地方,又出现刚才那个身影,闪一下,卷入水中。
我不能傻乎乎地等,万一是尹妮怎么办?一着急,对准翻滚的位置钻进去。
在水中,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只见高空入水水花,不见那人翻滚?我顺着水流来回找,也没找到刚才的那个人;水中光线不好,也看不清;又喊不出来。
我一蹬水,露出水面,游一阵,抓住洞边杂物,稳住自己的身体。我不甘心,无论是不是尹妮,必须找到刚下来的人。
现在唯一办法就是盯着水面;仔细想;恍然大悟,用嘴对着钻石:“能把刚下来的人找出来吗?”
没听见钻石仙子回话,“哗”一声:人从洞壁一角露出水面;身上的薄纱乱翻,内容暴露在外,头发散乱遮住了脸;不会动,跟死人似的。
我吓出一身冷汗,不顾一切游过去,用肩扛在她,靠近洞边,一手抓住杂物,一边稳住自己的身体。
到现在为止尚未看见她的脸;如果不是尹妮,会把我吓个半死。
左手扶着她,右手抓住洞边岩石;无法腾出手来,捋顺她的头发;怎么办呀?我扛的人是不是尹妮?
这个时候钻石仙子告诉我这些有何用?说什么从高空下来呛了几口水,就昏迷过去了。
我能不知道吗?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尹妮?如果不是,我扛着这么个废物干什么?
生气有什么用?一切靠自己想办法。我把扛着的人放在水中仰着;右手抓住洞边,左手捏紧她面前的薄纱,一弹退飞起来;从衣服滴出很多水。
这个洞毫无规则,空间很大;我在空中弯道处,可以避免水直冲在头上。
现在倒好办了,左手抓住女人的薄纱,脸朝上;用右手把她的头发捋顺,露出脸来,把我吓一跳;惜日的风彩不见了,脸白得跟纸一般;上下嘴唇和眼圈紫黑......
我心里明白,她就是我苦苦寻觅的尹妮;现在不知死活,双手支支楞楞往外耷拉着;皮肤到处有碰伤痕迹。
我不能等,顺便用右手为她把脉,感觉心脏正在微微跳动,给我带来一线希望,用双手为她翻身,左手抓住薄纱,右手对准后心轻轻拍几下......
从她嘴里流出水来,见她嘴越张越大,轻轻咳一声,“哇”一下,大口大口从嘴里流出水来;她的手微动一下;脸挣得通红......
我又轻轻为她捶几下背;又吐出一些水。
她双脚一蹬,身体猝然直立,紧紧抱住我,失声痛哭;用头靠在我肩上,嘴对着我的耳朵说:“范大哥,你让我找得好幸苦!”
不用说,我知道,我也找得灰常辛苦;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她一直在水里翻滚,像死人一般,入水前,为何能喊出这么响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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