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但很认真......
我第一次见师太当修理工,跟别人不一样,因为不专业,动作给人感觉很别扭。
师太东瞅瞅,西看看,到处找毛病;一边检查一边介绍:“别看它简单,没有工具造不出来。”
我皱皱眉头;道院在深山老林;道院里没有一人会做木活;这顽意应该有个说法才对:“这是哪来的?”
师太为了把稻谷机的来历介绍清楚,要给我们讲一个真事的故事。“这个稻谷机是师傅传下来的;听说,当年有个木匠路过这里,找不到回家的路;除了有这座道院外,四处荒无人烟;饿了一整天;找不到吃的;在道院周围转来转去几个小时,都在师傅的视线内;出家人,慈悲为怀;师傅见他迷路,动了恻隐之心,喊进道院,给他吃的。木匠感觉道院很温暖,打算在道院多呆一段时间,探好路再走;师傅也答应下来。小木匠闲得无事,喜欢干木活,发现道院没稻谷机、床和凳子;要为道院亲手做。于是就在道院住半年;做出四个手推车式打谷机,五十多张木床,三十多条长桌长凳,一直传到现在。我们餐厅里的餐桌长条凳,都是他做的。”
我虽然不会木活,听师太这么说,工程一定很大,况且又是在山中:“哪来的木材?”
“都是山上砍的野树。”师太嘴说话,眼睛盯着稻谷机找毛病,看一眼褚敏:“问题在哪里?”
褚敏拿着大风轮手柄摇转一下,像有什么东西挡着转不起来:“就是这里的问题,一到这里就不会转,使劲摇也摇不动。”
我知道,如果稻谷机没人动;不可能自己坏;肯定有人弄坏了,自己不会修,扔这那儿不吱声,等待褚敏找师太来处理。不过,话又说回来,既使弄坏,也厨房的人弄的;师太知不知道是谁弄坏的,又怎么样呢?不照样要师太来修吗?所以我有这个想法,也没必要说出来。
孬俏俏拿着火炬,靠近手摇柄,把稻谷机大风轮照亮,露出陈旧模样。师太和厨女们看惯管了稻谷机倒不觉得;可我一看,感觉不样:稻谷机外表又黑又脏,大轮手摇柄深度磨损;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磨痕。主要部分,就是装稻谷大漏斗、漏槽和手摇转动轮。既然手摇不动,问题就在大轮、或轮轴上;我看一看,自言自语:“太老了,有很多地方磨得差不多了。”
师太不管我的感叹;她的任务是修理稻谷机,拿着大风轮手柄转一下,破损处被暗光挡住看不清,只好从孬俏俏手里拿来火把仔细查看,大风轮轴坏了,断痕新印还在。师太烤虑一下,没有处理方案:“怎么办?”
我不懂,只能用一般认为可行办法: “找线绑上就可以了。”
师太一听,就知我是外行!稻谷机轮轴,需要多大的力量承受打稻谷,不是用绳子绑一下就可以实现的,要用洋钉钉上才可使用;如果没有洋钉,只能做木钉打眼钉上才行。师太看一眼褚敏:“找找什么地方有洋钉?”
褚敏心里想着放工具的地方,匆匆离去。我仔细观察稻谷机结构,还是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制造?这玩意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况且师太没时间告诉我。褚敏去一会,找来两棵生锈的洋钉递给师太;接下来就是师太拿着洋钉和锤子,把头钻进大轮里去钉洋钉;我用双手抓住手摇轮,控制不动;师太用褚敏找来的小木条,夹在两边,费很大的劲才钉上,从轮轴狭缝钻出来,用手一摇,大风轮转起来:“好了。”
不用说,这只是对付,用不了几天还得坏。这些师太心里比我清楚。我不懂是情有可原的;一个从小练功的人,吃饭问题全靠师傅;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起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没做过一天家务活;自己的衣服脏了,随便在水里洗一洗晾干就穿。坏了,大家都知道由师傅变;也不知用什么变,反正穿在身上没问题。
褚敏吩咐厨女们,将稻谷机抬走,心里有话一直憋着,等到现在才说:“师傅,如果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