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抬土。”

    我不让师太抬,虽然看不出怀孕迹象,还是怕动了胎气,会影响我们的孩子:“你在一边看,肚里有孩子,我干就可以了!”

    师太想干活,要找个借口: “我是干活的女人,没这么娇气。”

    师太既然这么想干活,就让他干。可是师太没动手,只是说说而已。其实我真的很心疼她,不让她干活是真的。我一边挖一边抬土,有师太在身边干活就是不一样;她要给我讲个女人怀春的故事,干活就不累了。说的是有个村庄,住着一户人家:家中共四口人。一对夫妇膝下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二十五岁,叫秀秀,如今已嫁人,说的就是她未嫁以前的事。

    十八岁那年,秀秀正怀春。由一个丑小鸭,一下子出落成一位婷婷玉立的大姑娘,小脸不擦胭抹粉,自来就那么红扑扑的,脸色非常好看,身体曲线也自然,凹凸有致的模样水灵灵的。

    没怀春之前,没这么讲究;怀春后,就是不一样;每天早上起来梳头!左梳右梳,扎了又拆,拆了又扎,拿个小圆镜照来照去,没完没了弄一个多小时才勉强弄完。

    本来人就不难看:一个小苹果脸上长着像柳叶一样的眉,清淡淡的很长,拖出眼角一大段;眼睛又大又黑;闪着明亮的光;传说中的一号鼻子,鼻梁直直的,也长的她的脸上了。嘴倒是一般;人总不可能十全十美;配上那个红扑扑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好看。

    庄稼人都要干活;再好看也要下地。所以没穿过裙子之内的衣物;但美人穿怎么都漂亮,始终包不住美丽的身体。

    人们看不出春火折磨过的脸;可她自己心里明白;扮来扮去只为村头那个年轻小伙子;又碰上农闲,在家养着;怀了春的秀秀深夜不能入睡,就因为想村头年轻的小伙子黑黑。名字虽不好听,人长得倒也英俊;长形脸,浓眉大眼,嘴上有淡淡青青的胡子,今年二十一岁,尚未娶亲;衣服虽是农装,倒也洗得干干净净。

    秀秀见过黑黑两次面,一个住村中,一个住村头,相隔i也不远,就是从未往来过。秀秀不知自己怀春!自从见过黑黑两次,每天深夜无意会想起他,醒来就不能入睡;深夜起来上茅厕,悄悄跑到黑黑家房前屋后转,不知他睡在哪间屋里,转了大半夜也没找到,可是春火催得她深夜难熬,于是改成梳装打扮。既然深夜找不到人,那就白天去呗;来到黑黑家房后,心跳的得快要蹦出来,激动半天也没看见黑黑;连去两天,在他家房前屋后转几个小时也不见人;今天再去,就是第三天了,虽然精心打扮后,还不知能不能见到人?大脑里的疑问让秀秀显得很犹豫;不去呢?心里又惦着;去呢?两天也没看见人。决定这是最后一天;如果再看不到人,就永远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