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重吧。”

    周书佐露出得意的神情,炫耀般地与颜也列解释言道:“不到一匹马,准确的说,是百五十斤的巨石,我们抛石机一般的单梢砲都只放入十二斤的石弹,可及百步,而这八梢砲却足可放置百五十斤。”

    颜也列终于有些正色看待八梢砲了,只见在这砲梢之前,垂下的砲索却足足有百根之多,每根砲索都有一到二人拉拽。

    随着周书佐一声喝令,这八梢砲瞄准了,城西一处城楼,而两百七十多名幽州军士卒拉着砲索。

    “一!”

    随着喝令,所有士卒皆是拉紧了砲索,双手作势欲拉!

    众将,众士卒,以及在山上观战的李重九皆将视线,集中于此。

    八梢砲第一次显威,周书佐面上露出几分自得的笑容。

    “二,放!”

    一声大喝后,所有人一并发力,但是却只听咔地一声!

    周书佐顿时脸色一变,在他眼见,活生生见到因为承受不了此力,八梢砲的砲梢陡然折断,而百五十斤的石弹,却已从石窝中飞射出十几丈,飞了一半砸落在地,将前军的一辆摸虾车砸得粉碎。

    摸虾车之内十几人尸横就地。

    “蠢材!”

    前方指挥大将顿时上前大喝,攻击的前军亦是为之一顿。

    周书佐见此一幕,脸色都苍白了,顿时坐倒在原地。

    “我要杀了你。”前军指挥大将,策马从前线奔了回来,眼见自己士卒身死于自己人之手,愤怒无比。

    本是得意洋洋的周书佐连忙言道:“将军饶命,饶命,我是该死,但不等于这八梢砲不能用,是这石弹太重了,我这会换百二十斤,必能成功。”

    “混账,难道还要再拿我弟兄们的性命冒险吗?”

    “这一次若是不行,我愿将脑袋抵罪。”周书佐顿时跪下磕头,他心知他一切将来的前途都押在这八梢砲之上,若是八梢砲一旦失败,他也无颜再在兵曹书佐之位上担当下去,如此前途灰暗,还不如一死了之。

    “某也愿意作保,请将军给一次机会吧。”老迈的李作匠也是跪了下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行就死!”尉迟恭一张黑脸,出现在周书佐面前。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周书佐,李书佐二人一并千恩万谢。

    这一度,周书佐与李书佐,死里逃生,当下回去喝令,将原先放在另外两辆八梢砲石窝上的百五十斤石弹换下,这一次换上略小一点的百二十斤的石弹。

    心知性命在此一搏,周书佐也是露出几分狠色,能从一介工匠而拜官,乃是他这辈子都没想过的事,现在他的前途在此一搏,若是不成,也怪他命不好,死在此地就是了。

    众工匠坊的士卒,亦感受到周书佐脸上的杀气,顿时不敢怠慢。

    “石弹已好。”

    “准备!”

    “一。”

    “二,放!”

    在众人的努力之下,砲索重重一扯,百二十斤的巨石飞跃了两百步距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众人皆是一并抬起了头,看着石弹,直砸在西门城楼之上。

    只听轰地一声,横梁折断,城楼顿时塌去半边!

    “好!”

    颜也列众人看得都是振臂高呼。

    “第二发,准备!”周书佐面色一凝,没有因为第二发成功影响,心态有所放松,继续吼到。

    “一!”

    “二,放!”

    片刻,巨大的石弹划破天空。

    轰一声巨响,城楼之上沙土和碎石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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