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当下这名护卫军捧着方天画戟直往前走去,在昏暗的灯火,此军士只走出了六七十步,单雄信,罗士信就已是连人带戟都看不清晰。

    不过李重九没有喊停,这名军士只能再走,渐渐走出一百步开外。

    秦琼忍不住言道:“如此连戟都看不清了,如何能射?”

    李重九点点头,待军士再走了十步,当下喝道:“停!”

    当下那名军士将画戟插定回来复命,李重九对单雄信,罗士信言道:“此距画戟有一百二十步远,若谁一箭射中戟小枝,谁就算胜了如何?”

    秦琼罗士信心道,别说是一百二十步,就是一百步这么昏暗也是不能射。

    二人对望一眼,秦琼言道:“某先来试之!”

    说罢秦琼挽起五石弓,端是开得满弦,一旁武库官吏士卒看得皆是忘了喝彩。

    秦琼就算平平常常站在那,腰胯壮硕如牛,五石弓开得如同喝水吃饭一般。当下秦琼低喝一声,一箭如追风赶月般射去。

    但是这一箭射向黑暗之中,却犹如石沉大海,一旁戟旁士卒言道:“落矢!”

    众人皆是舒了一口气,李重九对罗士信言道:“罗将军该你了。”

    罗士信端起一张雕弓,在手中把了一番,将弓放下,言道:“此非我与秦兄之能矣,若赵王能射中,就算赵王赢了如何?”

    “不中就算孤王输了!”李重九一口答允,当下言道:“取酒来!”

    言毕侍从奉上佳酿,李重九连饮三盅,怅然地出了口气,罗士信秦琼二人等微微有几分心焦。

    李重九仍是不紧不慢地调弓试箭,待到这时,空中的半月从乌云之处而出时,四野微微明亮了几分,连百二十步外画戟亦清晰了几分。

    就在月破云出的霎那,秦琼罗士信暗道不好,而李重九却开弓上矢。

    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一箭正中画戟小枝。

    秦琼,罗士信二人看得皆是目瞪口呆。

    李重九笑道:“侥幸,是孤取巧了。来,一并饮酒如何?”

    秦琼,罗士信对望一眼,心道就算灯火齐明时,射中百二十步外画戟,天下所有擅射加在一起也不过十指之数,这才是真功夫。

    二人心底无不叹服,面上却没说什么。

    当下李重九带二人回到殿中,命人重新上酒上菜。

    酒过三巡,李重九言道:“两位眼下都在郑王麾下为将,眼前深夜前来拜见,不知有何重要之事呢?”

    罗士信看秦琼一眼,言道:“我与秦某,当初在张大帅麾下南征北战,杀反贼无数,张大帅兵败之后,投了瓦岗,怎料洛水河畔,十几万大军被王世充包围,单大哥见其势无望,于是带我们降了王世充。”

    秦琼言道:“郑王此人,器度狭隘,又喜妄语,好为咒誓,效老巫妪那般,怎会是拨乱反正匡扶天下的明主。”

    罗士信言道:“不错,郑王此人性猜忌,喜信谗言,我与秦兄,早有了背离之意,眼下故意寻个差事至幽京,正是为了脱离王世充,见见为单大哥时常提及在口的赵王。”

    李重九闻言大喜,原来是单雄信推荐他们二人来的,一股幸福感涌起,等于天下掉下的馅饼一下砸中了自己。

    李重九问道:“王世充既非明主,单大哥眼下如何不弃之而去?”

    秦琼言道:“单大哥归王世充帐下后,王世充对他故示恩惠,用以拉拢,王世充甚至将己妹嫁给单大哥。眼下他已在洛阳成了家,虽知王世充并非是英主,但这一次我们邀他离开王世充,他也没答允。”

    李重九闻言沉默了一会,言道:“当年与单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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