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萧皇后。”
车驾停下,下来一名五十多岁的太监,言道:“不错。”
这太监说话带着江南口音。
一旁在车驾随行的虞世南,上前言道:“原来是罗将军,鄙主乃是守信之人,眼下萧后奉还,还请将军回去在赵王面前告之。”
见虞世南这一脸献媚之情,那太监脸上显出厌恶之情,言道:“虞世南,皇后何等尊贵之人,岂容尔如此,老奴和你拼了。”
虞世南闻言也是羞愧,言道:“劳公公,何必动怒,惹人笑话。”
“够了,”罗士信一声大喝言道,“某既是来见皇后,总要见得皇后一面,以明正身,否则为尔掉包,不是末将的责任。”
劳公公喝道言道:“放肆,皇后的凤仪,也是汝想见就见得,赵王手下的人都这么没规矩吗?信不信老奴禀告公主,要了你的命。”
罗士信哈哈一笑,言道:“末将职责所在,公公何必动怒。”
说罢罗士信点了点头,一名穿着普通衣袍的士卒来到车前,言道:“请让我见过皇后。”
“老奴和你拼……”劳公公先是大怒,待看清对方面容,却是一愣,失声言道:“齐……”
“劳正,让他进来。”车厢内萧皇后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而那名军士亦是悄悄摸了一下眼睛,言道:“在下得罪了。”说罢那名军士直接登车。
罗士信见了点点头,言道:“虞黄门请了。”
虞世南正好奇对方为何肯一名普通军士登车,但见罗士信也不送车驾返回船上,索性就在河边扎营。
虞世南问道:“罗将军既然人已送到,为何还逗留在此?”
罗士信冷哼一声言道:“虞黄门好生健旺,罗某来黎阳仓除了迎回皇后,还要贵主讨十万石军粮,你们怎么忘了。”
虞世南故意一拍头,装模作样地言道:“这我倒是疏忽了。不过吾主的手令还没有下来,城中还不能放粮,还请罗将军担待一二。”
车驾之内,萧皇后双目垂泪言道:“暕儿,为娘此生能见你一面,福缘已是不薄了,你说你怎么恰好身在军中。”
这名军士自是齐王杨暕,对方言道:“宇文逆贼居然挟持母后为质,孩儿放心不下母后,故而随军前来。”
萧皇后点点头言道:“甚好,甚好,没想到我们一家,还能一家团圆,长乐过得可好,为了我们杨家她该是忍辱负重了吧。”
杨暕欣然言道:“母后宽心,李重九此人虽是枭雄,但对于长乐却是甚好,长乐还有孕在身。李重九已对群臣说了,若诞下男孩,则立为王世子。”
萧皇后无比欣慰,双手合十,言道:“佛祖保佑。”
在车驾之外,罗士信与虞世南二人还在争执。罗士信言道:“若没有黎阳仓的军粮,我军在此岂非饿了肚子。”
虞世南心底早就打定了赖账的主意,与之前求李重九出兵态度截然不同,眼下李重九攻打刘黑闼一路顺利,他怎能再将黎阳仓的粮草送出,如此不是给李重九如虎添翼了。
虞世南当下找了各种借口推诿。
罗士信越说越怒,二人眼见就要争执下来。罗士信走近揪住虞世南的衣襟,言道:“若是你们不给军粮,我就将虞黄门扣在这里,看看虞黄门能抵几石军粮。”
虞世南是文人哪里抵得住罗士信这般武夫,一旁上百名许军士卒,罗士信一旁上千骑兵,严阵以待,见虞世南被挟持,都不敢上前帮忙。
虞世南听了色变,言道:“罗将军好说,好说,让某入城去分说一下,给将军试下。”
罗士信言道:“我信不过你,要一并入城。”
虞世南见罗士信后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