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好不了了,医生虽他病入膏肓,若不是当年太原城外,李重九射他一箭,他不会在床榻上病到今日,而我肩上担子也会轻多了。”

    李芷婉言道:“父皇,玄霸病因并非是箭创……”

    “都是一样……不提这了,”李渊温和地言道,“今日我们父女重归于好,不要提不开心的事。眼下大唐虽大,宗室虽多,人口万万,但朕能说心底话的子女数来数去,也只有你一人了。”

    “太子,秦王,齐王都不能吗?”

    听李芷婉提三人,李渊冷笑言道:“太子,秦王失和很久了,还有齐王也不知心向哪一边,可笑是,他们还以为我不知,在外人面前好一幕父慈子孝,兄弟悌睦。”

    李芷婉心道:未料到太子,秦王终于走到这一步,而且这么快。

    李渊摆了摆手言道:“眼下洛阳正在大战,秦王在前领兵,太子,齐王也不会在这时候不智的拖秦王后腿,但是齐王给我送信,说世民拉拢军中众将,有意攻下洛阳之后,在关外自立。”

    此言一出,李芷婉当下言道:“父皇,秦王绝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我相信二兄。”

    李渊看向李芷婉,言道:“朕也不相信,秦王,齐王两个都是朕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必定有一个人在说谎,你说朕应该信谁?”

    李渊叹了口气,言道:“婉儿,人是会变的?在帝王的位置上,朕坐得越久越寒,高处不胜寒,有时候不知该信谁,不该信谁。眼下朕只有信你一人了。眼下你要再辛苦一趟,替朕办一件事,去河东接替淮安王的兵权,替为父看住太行以南。”

    李芷婉神色微冷,言道:“父皇此事请恕我难以从命。”

    李渊怫然问道:“为什么?父皇这点请求你都不答允吗?”

    李芷婉摇首言道:“父皇,你知我们父女为何不和吗?是因为每次谈及家事,你就又提及了国事。提到国事,又牵扯进了家事。”

    李渊肃然言道:“但了现在国事即家事,家事即国事,有什么区别吗?”

    李芷婉言道:“国事公办,家事私办。父皇你要我去河东,一是为了稳定战局,二还是不放心淮安王,让我监视秦王吧。”

    见李芷婉清冷的神色,李渊索性来了个默认言道:“你是朕的女儿,为朕分忧不应当吗?父皇都一大半年纪了,你难道要我离开长安,亲征洛阳吗?”

    李芷婉见李渊须发鬓白,仿佛入了长安后老了十岁一般,心底一软眉言道:“父皇,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此举太过明显,秦王不会看不出来的。到时怕秦王心底对你留下芥蒂。”

    李渊欣然言道:“这不用担心,你不是与秦王一贯交好吗?你去分说。此事关系重大,若是若是我李唐一举攻克洛阳,我会以倾国之力东争,从太原,河内,洛阳三路进攻河北,让长江以北皆是我大唐的疆土!”

    说到这里,李渊意气奋发,双目看向殿外。

    终于还是到了自己最不愿意见的这一步,但无论如何这一步最后要到了。

    李渊看向李芷婉言道:“到时,父皇会亲率大军收复太原,你亲领一路大军,从河内出兵,秦王从河南渡过河北,三路夹击,定然将李重九拿下。”

    李渊神色激昂,看女儿不发一词,言道:“怎么了,大唐就要一统天下,你不高兴吗?”

    看女儿的神色,李渊言道:“若是李重九那小子愿降的话,朕饶过他性命,让他来长安做一安乐侯罢了。你不会反对父皇对河北用兵吧!”

    说到这里,李渊神色一冷,一统天下,是他毕生夙愿,任何人胆敢阻拦他,他都必须清除。

    李芷婉看向李渊言道:“父皇若是你真要讨伐河北,儿臣愿助你一臂之力。”

    “哈哈,”李渊快意大笑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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