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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国用人乃是唯才是举,不以出身门第视人,他才能有这番成就,若是在李唐他终其一生也不过是见不得天日细作的罢了,就算不是细作,也是家奴。

    但想到身为细作的宿命,司徒丘差一点仰天长叹,他奋斗来的一切,又有何意义,奈何这一步已是越走越深,回不了头了。

    “头儿,今日我们在招贤楼搓一顿,弟兄们几个给你接风!”

    司徒丘淡然的点了点头,这时有人言道:“囚车来了,囚车来了!”

    幽京百姓一并蜂拥而上,司徒丘连忙喝道:“不要乱!”

    县衙的捕快,弓手以及巡城兵马司的士卒一并将长枪竖起,将百姓拦在了身后,给原本十余丈宽的南街上,留出了一个五丈宽的街面。

    但见前头大理寺的牌子高高挂起!

    两辆囚车在数百名赵军士卒簇拥下推出,但见囚车的白练上书着‘奉诏令斩逆臣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兄弟’。

    而囚车之上,宇文兄弟二人,手脚皆是戴着重镣。

    人群中一名老者言道:“一代枭雄,落此下场,真是可叹,相较而言,刘黑闼死则死矣,却如霸王自刎般悲壮,窦建德虽身为阶下囚,将来却不失王侯。相较之下,宇文化及却是惨多了。”

    一名老儒生言道:“宇文一族深受皇恩,却在江都行弑君之举,实乃是丧心病狂,吾肯不能生吞其肉。”

    还有人言道:“昏君杀了就杀了,反正李渊要杀他,李密要杀他,谁杀不行,宇文化及杀了就成大逆不道了,真是笑话,我看此人倒是真豪杰,敢作敢当,那句大丈夫岂不可一日为帝乎,就算刘项二人复生,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哈哈,真是无父无君之言,你这个狗贼,老夫今日用这拐杖打死你。”

    “老人家,都一把年纪了,何必动粗!我可是郡学的学生。”

    “书都读都狗身上了,还学生。”

    “夫子说了,我大赵从不以言获罪,说说又如何了。”

    街上的人都争吵成一片,劝架有之。看笑话有之。

    身在囚车上的宇文化及见四方吵作一团,心道这与自己想象一幕,完全不同。

    大丈夫生当五鼎食,死作五鼎烹,乃是他的大志,故而到了此刻,他也想过自己在史书上留下滔天骂名,也想过在临刑一幕,无数人朝自己扔着鸡蛋石头,如此才不枉费了大丈夫的一生。

    但眼下看着这些庸人吵作一团。宇文化及不由冷笑。这些愚昧的世俗人。岂能懂得我宇文化及究竟要得是什么。

    街道四周吵杂,但天空却静谧地落雪,宇文化及看着一点雪花,落在自己的睫前。不由轻笑,自言自语言道:“人生真是寂寞啊。”

    城北临朔宫。

    宫墙之中,瓦砾正在清扫。

    萧后踏着雪,走在临朔宫的宫道上。

    突厥入侵时,曾攻入了临朔宫。当时守宫的戍卒与突厥打了一战,虽叫突厥人没有占据,此大赵的王城,但宫垣屋舍总是有些毁损。

    但现在临朔宫的宫舍,已是在重建起来。

    萧皇后不由想到了。当年就是在这临朔宫,杨广来此宫中,率军准备高句丽。那时的杨广多么踌躇满志。之后兵败高句丽后,也是在这宫殿内,杨广所有人退下后。独自一人痛哭流涕。

    这一幕幕在萧皇后眼前掠过,夫妻二人感情一贯和睦,但李渊将杨广抹黑,说他贪恋其父嫔妃宣华夫人,容华夫人,事泄后逼死其父,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宣华夫人,容华夫人他们二人都已是早已故去,与杨广并没有半点瓜葛。

    “姐姐!”

    萧皇后回过头来,但见两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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