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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是否让微臣带句话去?”裴寂问道。

    李渊摆了摆手道:“不用了。”

    四川夔州。

    总管府的后院中,两人正在对弈。

    上首执黑子的老者,面色慈和,身穿锦袍一副雍容富态之状,而下首与他对弈的中年男子,身上带着儒雅的书生气。

    在二人周围,都是唐军健卒,站在身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对弈了一会,那中年男子沉思半响终于投子,笑着道:“郡王果真棋高一筹。”

    那老者笑哈哈大笑道:“世侄,论带兵我不如你,但论这方寸纵横之道,老夫可是胜过你。”

    中年男子垂头道:“岂敢,郡王过誉了。”

    不久几名侍女上来奉上了瓜果珍盘,以及湿巾。二人接过湿巾,擦了擦手。

    老者将湿巾擦手后往盆中一投,伸手往果盘中取了个荔枝开口道:“这是岭南新熟的荔枝,我的部下命人快马送来的,还滴着水呢,世侄来尝尝鲜。”

    老者刚开口,这边侍女就动手给中年男子剥了个荔枝。

    见中年男子吃过后,老者笑道:“这荔枝味道如何,白嫩如少女之肌,其中甘甜只有自己吃了才明白。”

    中年男子见了笑道:“郡王真是好享受啊。”

    老者捏须笑道:“这川蜀啊,物产丰厚,有天府之国之称,陛下让老夫节制川蜀,领兵打仗这可是苦差事,若不弄点事情来慰劳自己一番,岂非辜负了这趟辛苦的差事。”

    中年男子道:“这也是陛下对郡王的厚爱,靖则不同,此番可是戴罪立功之身,若不破萧铣,陛下必会责罚。”

    这老者自是李唐河间郡王,替李渊节制川蜀兵马的夔州总管李孝恭,而这中年男子则是行军长史李靖,在李孝恭麾下参赞军务。

    李孝恭捻须道:“世侄不必担心,老夫和许府君都在陛下前,替你求情了,陛下是个宽厚的人,你怎么说也是出自我们陇西李氏,陛下不会不念此情的。”

    李靖点点头道:“我也知道陛下对我的洪恩,现在只是盼能早日破了萧铣,以报答陛下,洗去此待罪之身。”

    李孝恭笑了笑道:“不会的太久的,你的灭梁十策,老夫已是给陛下已是看过了,陛下说此乃是真知灼见。”

    “郡王,”李靖听李孝恭这么说不由又惊又喜。

    李孝恭笑道:“老夫这也是借花献佛,若非你有才能,老夫才不会向陛下推荐。”

    李靖还是道:“郡王此情,李靖永生不忘。”

    李孝恭挥了挥手,左右的人知机退下。

    李孝恭沉声道:“川蜀的蛮族都已是收服,而水军战舰我们也打造好了,顺流而下讨伐萧铣的时机已是成熟,陛下下令总攻萧铣的旨意,我看几日内就会送达。”

    李靖问道:“洛阳有什么动向吗?”

    李孝恭道:“你不问岭南,为何却问洛阳?”

    李靖道:“李重九刚刚在洛阳登基,萧铣派使者庆贺,两家早是眉来眼去,达成同盟,我看我们若全军攻川蜀,洛阳不会置之不理。可以让陛下从关中出一旅,牵制洛阳,如此我军可以放心伐梁。”

    李孝恭听了皱眉道:“我军关中府兵刚刚在洛阳城下与赵,郑两军大战过,现在出兵时机不恰当啊。”

    李靖道:“那我们可以拖延几个月攻梁。”

    “不行!”李孝恭肃然道,“世侄,你还忘了你当初险些遭杀身之祸之事吗?”

    李靖闻言默然,当初李渊令李靖攻萧铣峡州。萧铣当时据险而守,李靖认为强攻损失太大,白白折损士卒性命,没有答允。李渊听闻大怒,认为滞留不前,贻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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