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
一名将领道:“大将军,眼下唐军南路大军不用两三日就可以直抵洛阳城下,若是北路大军再渡过黄河,直抵洛阳城下,两下合围洛阳可以守得住吗?”
徐世绩环顾左右,见众将都是没有信心的样子,当下道:“守不住也要守!”
不过徐世绩也明白若是北路唐军真的渡过黄河,那么对于洛阳而言,压力将会十分巨大。
此刻在黄河岸边,唐军连夜打造着浮桥,尽数北岸的小船早被调往南岸,唐军仍是能想出各种办法,搞来船只在黄河上搭出浮桥而来。现在这座连接黄河两岸的浮桥已是快要搭好。
河阳南城上,苏定方忧心忡忡,眺望着黄河对岸,对岸那头唐军大营伸展到远方,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北岸被唐军军营里的灯火,照的一片通明,恍如白昼一般,连浑浊的黄河河水也是照得亮堂起来。营垒里刁斗声,似都可以传到南岸苏定方的耳朵里。近十二万唐军主力,压在北岸,几乎令南岸的赵军喘不过气来。
而在王屋山附近,一场可以影响这场唐赵国战战局的战斗正在展开。
山头上,英贺弗率领五千草原番骑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山下唐军发动冲锋。
看见山头上的番军骑兵,民役们都是颤颤发抖。
“人马……人马好多!”民役们打着结巴。
“陈家他爹,我们只是来运粮的,犯不着为他李家卖命。”
民役们阵脚松动,当下有几人打了脚底抹油的主意。
这时几颗人头落地,原来唐军的士卒已是拔刀砍到那些要逃跑者。
“擅自逃者,杀无赦!”
唐军将领士卒各个凶神恶煞,众民役不敢再有异议,一并低头。
“把车横过来,对着山路堵上。”听着一旁唐军士卒大叫。民役们这时候头脑已是一片空白。
山坡上番军骑兵高举起马刀,在场的人无不头皮发麻,这关靠车就能堵住?
民役们手忙脚乱,将车横起,靠近拿出木棒之类,颤栗着躲在撤下。
而赵军骑兵却是毫不手软,山坡上骑兵犹如雪崩一般杀向山下。唐军士卒对着迎面而来的番军骑兵放箭,不过狭隘道路上唐军根本不能布置成有利的防守阵势。
箭矢对于赵军的骑兵而言,简直造不成太大的伤害。
“来了!”
民役们闭着眼睛,举起木棍对着冲来的战马,手脚都是在不断地发抖。
英贺弗骑乘在马上看着飞速而来的敌军士卒,脸上露出了冷笑。他将刀一挥动,左右骑兵都是举起了弓箭,朝山下射去。
室得奚部骑兵骑射是一流,他们在马背上高低起伏,张弓搭箭,密集的箭雨飞落唐军阵营之内。
唐军士卒举起皮盾抵挡着箭矢,而民役们只能躲在鸡公车后,但仍有不少箭矢射中了民役的脚跟,大腿或者胳膊。痛叫声此起彼伏。
番军骑兵射出箭矢还插在鸡公车的粮袋上,犹如黄沙一般的粟米从袋子里泻出,洒在地面上。
眼见地上的军粮,英贺弗不由大喜,没错,这就是唐军的粮队! 那泄露出的军粮,对于英贺弗而言,就如同饿狼看到鲜血一般,无比的兴奋。
杀!
仿佛恶狼露出了他的獠牙,草原番骑收起长弓,换上了刀剑,那马蹄声惊天动地。
冲锋时番军骑兵丢去了身上累赘皮袄子,露出那满身如虎如狼的纹身来,而半边耳朵上那巨大的耳环,亦是促目惊心。
战马昂然冲进了唐军盾阵!
砰地一声激响,人和马都被撞飞。顺着这缺口,番军骑兵挥动弯刀,发了疯一般死命的砍杀。
锋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