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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几日,李衍一行人来到一个土坡前。
把头之处有一棵大树,生得甚是蕃茂妖异,那树身粗大,四五个人不能合抱,上面缠绕着无数枯藤。
越过大树,便看到了一家酒店。
酒店窗槛边坐着一个妇人,露出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
见李衍等人到来,那妇人起身过来迎接。
这时看见,妇人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
等妇人又走近了一些,才能看清这妇人的容貌,但见:
眉横杀气,眼露凶光。辘轴般蠢坌腰肢,棒锤似粗莽手脚。厚铺着一层腻粉,遮掩顽皮;浓搽就两晕胭脂,直侵乱发。金钏牢笼魔女臂,红衫照映夜叉精。
李衍微微一怔,随即猛得看向那棵大树的树根处。
虽然那里看似寻常,可李衍仿佛看到,那树根处正在往外涌着瘆人的鲜血,无数横死亡魂一边从地底往外爬、一边喊着冤。
“十字坡!”
李衍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那妇人扭动着腰肢来到李衍等人身前,见李衍看那棵大树,她眉头微微一皱,同时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等李衍看向她,她的神情立即一变热情招呼李衍等人道:“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
李衍不动声色的往酒店走去。
阮小七、武松等人跟在李衍身后也往酒店走去。
一进入酒店,阮小七就道:“酒家,上点酒肉!”
李衍则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那妇人笑容可掬,道:“客官要打多少酒?”
武松一边在李衍身边坐下、一边道:“不要问多少,只顾烫来。肉也切三五斤来,一发算钱给你。”
那妇人道:“也有好大馒头,客官要不要。”
阮小七也坐下,道:“也来三二十个来做点心。”
那妇人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五个哨探身上背着的沉重包裹,然后笑着进入里面。
不多时,那妇人便托出一大桶酒来,然后放下七只大碗、七双筷子,再然后给每人倒了一碗酒,随后又进入里面切肉。
已经口渴难耐的阮小七和一众哨探抓起酒碗就想喝!
李衍一把叼住阮小七的手腕,同时做了个手势叫停了五个哨探!
这时,武松已经将他的酒倒掉了。
见此,阮小七和一众哨探才知道,酒有问题!
李衍默默的将酒倒掉,阮小七等人有样学样。
不一会,那妇人进入里面切出两盘肉来。
很殷勤的又给李衍等人每人倒了一碗酒,然后那妇人自夸自擂道:“俺家这酒,十分香美,客官好生尝尝!”
妇人再去灶上取一笼包子来,放在桌子上。
武松拿过一个包子掰开,然后看着妇人,问:“酒家,这馒头是人肉的?是狗肉的?”
那妇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乾坤,那里有人肉的馒头,狗肉的滋味?我家馒头,积祖是黄牛的。”
李衍悠悠地说道:“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那妇人不慌不忙道:“客官,那得这话?这是你自捏出来的吧。”
武松道:“我见这馒头馅肉有几根毛,一象人小便处的毛一般。”
武松又问道:“娘子,你家丈夫却怎地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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