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觉得自己碍了好事,于是忙找了个由头回避。

    而她自觉是在成人之美,一时自然也就顾不得什么礼数了。

    想通了这一节,孙绍宗先是有些哭笑不得,可随机想起贾迎春那日,曾提及鸳鸯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当下忍不住就试探道:“我听说你最近愈发的干练了,这府上的大事小情,别人知道的,你记得最详细;别人不知道的,你心里也是门清。”

    这后院的女子之中,若单论心思玲珑,鸳鸯怕是能坐上头一把交椅。

    故而听孙绍宗这话里有话的一说,立刻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当下不卑不亢的颔首道:“二爷过奖了,奴婢不过是勉力支应罢了,那顾得上打听府里的大事小情?别人知道的,我兴许还能说出一二;别人不知道的,我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即便听说什么风言风语,奴婢也从未放在心上,更不会推波助澜。”

    果然是个能说会道的!

    孙绍宗忽地一笑,摇头道:“说是这么说,可毕竟人言可畏——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若是因为流言蜚语耽搁了终身,岂不令人扼腕?”

    说着,伸出个指头来,托起鸳鸯尖俏的下巴,四目相对的问:“你若是有心在外面觅个好夫婿,我一定替你请大嫂做主;你若是有心把那流言蜚语坐实了,却也并无不可。”

    此时鸳鸯再不似方才那般坦然自若,杏仁眼与孙绍宗只对视了片刻,就溃不成军的游移到了别处。

    心下小鹿乱撞一般,暗恼孙绍宗霸道,丝毫不给人留余地。

    可事到临头,总也不能就这么僵着。

    鸳鸯踌躇了半晌,终归压着嗓子嗫嚅道:“奴婢虽比不得三贞九烈,却也晓得从一而终的道理,这……这身子……自然容不得第二个男人碰。”

    眼见她双颊绯红的样子,显然不仅仅是手指触碰下巴那么简单。

    是了!

    那年中秋前后,自己去荣国府和平儿私会的时候,因为不走寻常路的关系,把她错当成了平儿,扑上去好一番磋磨……

    孙绍宗心下大定,顺手去牵鸳鸯的柔荑,不曾想鸳鸯却闪身避开,重新迎着他的目光,正色道:“还请二爷,暂且给奴婢留一份体面!”

    说完,道了个万福,侧着身子绕过孙绍宗,脚步匆匆而去。

    这丫头……

    倒也有点意思。

    孙绍宗失笑几声,也自转头去了。

    到了自家小院门前,孙绍宗刚一拍门,那檐上就落下好大一团积雪,兜头盖脸的拍了个严实。

    这倒霉劲儿!

    孙绍宗忙退了两步,又是跺脚又是扯领子的,意图把那雪抖落开。

    这时恰巧婆子闻声赶来开门,眼见得这堂堂四品大员,竟是如此模样,一时只惊的瞠目结舌。

    孙绍宗瞪了她一眼,径自步入西侧廊下,一边拍门一边继续抖落。

    不多时房门左右一分,就见晴雯自里面迎了出来。

    孙绍宗顺手把灯笼塞给她,示意她按照常例,进行简单的驱邪仪式。

    谁知晴雯拿了灯笼,却是抿着小嘴儿道:“二爷,姨娘的月事提前了几日,怕是不能伺候您了。”

    香菱的月事提前了?

    孙绍宗略觉有些扫兴,不过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晴雯身上。

    约莫是突然被冷风一吹的缘故,晴雯两腮生出些晕红,愈发显得病娇、羸弱,风流婀娜。

    “那今儿晚上,就由你替她分忧吧。”

    孙绍宗说着,张开胳膊示意晴雯上前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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