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点没少。

    正失望间,又见黄斌一脚踩在凳子上,晃着膀子做声作色:“可你要是不开眼,非要替别人挡横,那也别怪大爷不讲情面!”

    这话说的气势汹汹,但那老鸨能支应这么一摊子生意,却也不是被人吓大的。

    当下掩嘴发出一连串的娇笑:“呦,二位爷这怎么话说的,咱们满庭芳一向是和气生财,兹要不是刻意来找茬来,莫说是上面这两只眼,便是下面两只‘眼’,也是说睁开就睁开!”

    这插科打诨笑里藏刀的,显然是有所依仗。

    好在黄斌、洪九此来,也并非要寻衅生事,故而也便装作没听出其中的含义,继续你一眼我一语的唱着双簧。

    “放心,大爷虽然是寻仇,却不是冲着你们来的——那赛铁牛段青,听说已经离开有一阵子了?”

    “段青?原来二位爷是要找他啊——这小子忒不是个东西,走了这许久,还给咱们店里召祸!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收留那白眼狼……”

    那老鸨听得段青二字,当下便有些闪烁其词,一边顾左右而言他,一边拿眼往那银锭上扫了扫,随后又搓着手支吾起来。

    洪九不动声色的,把那银子往前推了推,又从袖子里摸出锭一模一样的,放在了原本的位置。

    “哎呦,这位爷可真是敞亮人!这还没说什么呢,怎得就让您破费了,这真是……真是……”

    那老鸨欢喜的叫着,把那头一锭银子抓在怀里,爱不释手的揉搓着,两只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第二锭元宝。

    洪九微微一咧嘴,淡然道:“咱们兄弟不缺银子,就是不知能不能花的出去。”

    “您放心,这银子指定能花出去!”

    那老鸨说着,往后退了半步,笑道:“您二位稍候,我这就去把段青的相好唤来,有什么想问的,您只管问她就是!”

    说着,又打量了那桌上的银子几眼,这才恋恋不舍的去了。

    “好个奸猾的妇人!”

    那老鸨刚一出门,黄斌就忍不住骂道:“她分明是晓得些隐情,却又怕得罪段青或者别的什么人,所以自己拿了钱,反把麻烦推到了别人头上!”

    洪九倒是见怪不怪,端起茶水抿了口,哂道:“她要是没这点儿花花心肠,又怎么能支撑的了诺大一家满庭芳?咱们只要能问出些线索,管她是忠是奸呢。”

    黄斌听了这话,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忙收敛了情绪,坐回原位自省起来。

    要说他平日里,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可这几天大起大落不说,今儿又撞见个比自己富裕千百倍的乞丐,心理不觉便有些失衡起来。

    洪九见状,笑着问道:“黄捕头在两年之前,可曾听说过洪九的名姓?”

    不等黄斌回话,他又自答自问道:“想当初我在街上人憎狗嫌,若非是因一桩官司,凑巧得了孙大人的抬举,现下怕是早不知臭了那条水沟了。”

    “我一个乞丐尚且如此,何况黄捕头是官面出身?”

    说着,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顺天府的赵检校,您应该识得吧?原本做了十多年捕快,也没个上进的指望,后来只因早投了孙大人几日,现如今已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了!”

    虽说被个乞丐头儿开导,总让黄斌感觉有些别扭。

    但他到底是个明事理的,当下郑重拱手道:“多谢洪保长提点,黄某不求能像赵检校一般,若能不辜负孙大人的栽培之意,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洪九一笑,正待谦虚几句,忽听外面脚步声纷杂,当下忙又闭上了嘴巴,摆出一副不耐的样子,等着老鸨进来。

    “让二位爷久等了!”

    不多时,那老鸨果然推门而入,先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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