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被‘赶’出了王府,事实上这本就是他与胡泰商量好的事情,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只是孙绍宗却没想到,那刘都人竟是胆大包天,当着他的面就把衣襟扯脱了半边,俨然存着挑逗之意。

    瞧那饥渴的狐媚模样,忠信王头上王冠的颜色,怕是早晚得换一换。

    “大人。”

    这时黄斌悄没声的钻进了小巷,躬身禀报道:“依照您的吩咐,小人已经在王府周遭布置好了人手。”

    “嗯。”

    孙绍宗点了点头,又吩咐唐惟善道:“唐寺正,你记得派人知会鸿胪寺和礼部,让他们放出风声,就说朝鲜使臣怕海上再起风浪,准备提早动身回国。”

    这搭好了台子,主角要是不登台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再说就算孙绍宗能等,忠信王也未必能耐得住性子,同那贼人一直耗下去。

    故而才要放出消息,好逼那贼人尽快行动。

    唐惟善恭声应了,脸上却满是疑惑:“大人,就算那人真想栽赃朝鲜使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法,怕也不会起什么效果吧?”

    这也是孙绍宗暂时想不通的地方。

    当初他经办过新式火器被盗案,所以知道高丽国当年,在大周朝布置了不少的死间。

    而当初那案子,是以朝鲜使节李恩贤,主动交出那死间盗来的火器,而结尾的。

    其余高丽死间会因此记恨李恩贤,甚或是想要通过嫁祸他,迫使朝鲜国与大周交恶,这也都可以理解。

    但就凭眼下这形势,想把那夜明珠被盗的案子,栽在李恩贤头上谈何容易?

    还是说……

    这其中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了半天不得要领,孙绍宗也只得先把这些疑问压在心底,摆手道:“先不要管这些,眼下只需把王府盯紧了,等抓到那贼人之后,自然会水落石出。”

    说着,摸出怀表来看了下时间,又吩咐道:“本官还要去北静王府赴宴,这里就先交给你们了。”

    唐惟善等人都齐声应了,孙绍宗这才钻进马车里,命张成赶车直奔北静王府。

    …………

    与此同时。

    北静王府内院花厅之中,也早预备下了点心茶水,并歌舞杂耍等消遣,不过身为主人的水溶,此时脸上却殊无半点喜色。

    这倒并不是因为,他已经发现自己的王冠换了颜色,而是因为大舅哥卫如松的缺席。

    却原来水溶这次设宴,除了和孙绍宗搞好关系,更是希望能借机化解孙、卫两家的积怨。

    谁知再三叮嘱,卫如松却还是未曾前来赴宴,只让卫若兰捎来个身体不适的由头。

    想想打从自己影响力衰减之后,大舅哥就有些听调不听宣的意思,水溶心下更是不快。

    忍不住向卫若兰抱怨道:“当年不过就是意气之争罢了,现如今一个在神机营、一个在巡防营,彼此又没什么利害冲突,大哥却怎得这般不智,非要和那孙家相争下去?”

    “尤其这眼见的,不管是太子登基,还是另立储君,孙家都是要大用的……”

    卫若兰早猜到当初牛家长子被射杀一案,怕同自家大哥脱不开干系。

    故而对卫如松,心下也是存了怨愤的。

    此时听水溶不住的埋怨,他稍一迟疑,便叹了口气道:“我瞧大哥的意思,似是有别的路数搭上荣国府,因此自然不愿向孙家低头。”

    有别的路数搭上荣国府?

    水溶闻言一愣,皱眉道:“若真能如此,倒也省的寄望于旁人,可眼下荣国府那边儿,怕未必肯同你家亲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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