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清军的步伐,但也仅此而已,清军南下清河县的步伐已不可阻挡,东岸人原本部署在附近的部分军夫也都陆续撤回了清江浦镇。

    而从海州方向南下的贝子罗讬则得到了多尼所遣一部的支援,然后以数万大军的威势猛攻沭阳县。由于东岸人征战日久,枪炮损坏严重、弹药也多有消耗,目前部署在沭阳县的火器——尤其是大炮——并不多,这导致守军守得极为辛苦,伤亡也颇为不小。

    12月16日,固守沭阳县外某寨堡的王朝先所将陆师一部三千余人因误听清军谣言,以为沭阳县左近一万多守军已尽数沿着沭水逃入了硕项湖,全军上下顿时大哗。战意全无的该部对接下来的战局持悲观态度,故立即放火焚烧营内辎重,然后顺着沭水往东连夜逃窜,半途被满蒙八旗一支前出的马队发现袭杀了一阵,损失过半、建制全乱,散落各处的兵丁一个星期后才陆陆续续回到了东岸人设在湖畔的收容站,那叫一个惨。

    而新近被轮换到沭阳城的朝鲜御营厅禁军五千余人(其中半数已为明人)在得知城外的鲁王部已撤走后,顿时也军心惶惶,战意低下,开始不断派出信使请求撤退。不料中途有信使为清军侦骑截获,得知消息的罗讬下令日夜猛攻,并强征附近百姓为签军,蚁附攻城,战况一时极为惨烈。

    12月19日,东岸人自硕项湖一带派出精锐的挺身队两个大队、仆从军一个师并部分盟军官兵,计水陆兵马一万余人,出人意料地在侧翼发起了反击,取得了歼敌四千余的战果,一时打乱了清军的部署。沭阳城内的朝鲜御营厅禁军在具胜、朴燕二人的率领下,拼死突围到沭水畔的码头,与驻守这里的李元胤部一支四千余人汇合,然后在主力的接应下撤往硕项湖。逃出生天的具胜二人痛哭流涕,对着指挥硕项湖反击战的儒尼奥尔上尉痛哭流涕,直言“几疑天兵已弃我等”,不过这是后话了。

    战斗打到这个份上,盟军将士毫无战意的虚实清军已尽数看透,因此其劲头与士气是越来越大,与大半年前盟军主攻一路士气如虹、清军节节败退一溃千里的局面简直是完全调了一个个。不过,或许清军的高歌猛进也就仅止于此了,接下来向东他们面对的是一望无际的硕项湖,在没有水军相助的情况下,简直没有任何可能再进一步,只能望洋兴叹。

    而在这个时候,东岸人的物资转运工作也差不多已完全结束,现在云梯关那儿除预留给顺军的部分钱粮军械外,已是一片白地,无论是漕粮、物资还是人口,都已彻底转运完毕——按照廖逍遥的话说就是“落袋为安”。故虽然清军统帅信郡王多尼指挥麾下人马迅速南下,但除占领了东岸人主动放弃的一些据点外,几乎没有任何收获,丧气得很。

    1659年1月1日,东岸人在洪泽湖集体焚烧了千余艘内河漕船,这已经是他们第四次这么做了,可以说,现在除掌握在顺军手头的少许漕船外,能烧的都烧了,没烧的也大多劈了当柴火,国营清江督造船厂多年积累,至此毁于一旦。

    1月5日,东岸海军炮艇在破坏了多次清军打造浮桥的企图后,廖逍遥下令南岸的东岸军队总撤退,此地已无固守的必要。而在撤退前,已重新占据了宝应县城的顺军——目前已拉起了三万多人的队伍,但战斗力因注水严重而稀烂得很——也接到了撤退的消息,在仔细权衡利弊之后,刘国昌、刘世俊二人自问凭他们无法抵挡住南北十多万清军的夹击,故只能黯然撤退,同时也宣告了此次给他们在江北谋一块地盘、开辟所谓的“第二战场”计划的完全失败。甚至于,云梯关、灌河口城最终能不能守住、能守多久,也得看东岸大爷的心情和援助力度了,毕竟那只是两个据点,没有任何腹地支撑的据点而已,东岸人没理由花费大代价来维持这里。

    整个1659年的1月份就在双方的默契之下耗过去了,东岸人虏获了大量人口、金钱、漕粮、牲畜、书籍及其他物资,盟军各部也多有斩获(虽然伤亡也是历次行动中最大的一次),故算是满载而归;而清军信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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