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运输战利品,因此押了许多高知藩的“本百姓”、“水吞”、“小前”帮忙搬运物资,一时场面搞得有些乱。

    华本德皱了皱眉,生怕这些日本农奴中藏着什么在乡武士之类的家伙暴起伤人,制造混乱,因此立刻从预备队冲抽调了八十名精于近身搏杀的士卒,让其上前维持秩序,并给予了全权,不从者一概格杀勿论!此外,他也让自己的副手带着一百名经年训练的火枪手前出到路口,以防突然从什么地方冒出一支援军过来。在外行军打仗,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不然阴沟翻船亦是寻常之事。

    布置完这些后,华本德立即下令几条船只的水手们过来搬取物资,不得拖延。物资除少许金银、布帛外,基本都是粮食,这大概和日本此时的经济结构有关,即日本是一个个分割得非常厉害的、支离破碎的市场,小农经济的成分极大,这从后世日本人的著作中就能看出。荻生徂徕曾在《政谈》中说道:“过去,各地除特殊情况用钱之外,买东西都不用钱,而用米麦……”,因此,这会东岸人冲进日本乡下农村打杀一通,结果发现除了大量粮食外,他们什么也没得到,这蛋疼的程度就别提了。

    不过好在如今山东爆发了史无前例的旱灾和蝗灾,对粮食极度缺乏,因此这会在日本乡下缴获了大批粮食反倒成了好事,毕竟这可是能够直接拿来救命的,金银铜钱可没法拿来吃!现在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如何尽快将这些粮食运到正碇泊在海上的大船上了,要知道,这可是在日本,刚才也不知道有没有走脱什么人去通风报信,在岸上多逗留一会就要冒着被人咬住的巨大风险。

    而且,这次缴获的粮食也稍稍多了一些,因为高知藩的藩主山内忠丰前阵子刚刚下令,在正常年贡以外,又以“口米”、“欠米”的名目征收了许多贡赋,几乎达到了正常年贡的两成。此外,这个横征暴敛的家伙还对境内靠海、河、山、草场的地方增收“小物成”(也称小年贡),而且还提前征收了两年的份额,也不知道这厮想干什么,因此一下子让东岸人逮着了大批粮食,省去了四处搜罗的力气。如今,他们所需要做的,大概就是竭尽全力尽快运输罢了,因为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不长眼的人过来“打扰”他们。

    粮食物资的转运工作就在这样一种紧张急促的气氛下,迅速展开了。而为了加快转运速度,经华本德批准,桥口弥二带着一帮浪人们上前招募了一些贫苦日本农民帮忙,并许诺事成后可以发给他们一些钱粮作为报酬,这很是吸引了一些生活境况极为恶劣的“草分”(垦荒地者)、“无高”(无地的贫、雇、佃农,包括水吞、小前等)、“庭子”(奴仆所生子,可买卖)前来帮忙。

    另外还有相当数量的“秽多”、“非人”(历史上因犯罪、被贬黜等原因遗留下来的最下等世袭身份,属贱民阶层),这些人的积极性甚至比前面那些贫苦农奴还要高,兴高采烈地帮东岸人运起了粮食,其中有些人甚至还询问能否随东岸大船一起离开,因为他们在日本如今的社会体系下真的是生不如死。

    紧张的粮食转运工作一直持续到了中午时分才刚刚宣告结束,神奇的是,东岸人仅仅遇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日本军队,并轻松地将其击溃,此外便无任何阻碍了,使得大量的粮食安然转运到了几艘大船上。

    而为什么说这支日本军队奇怪呢,因为其人数只有区区百来人,不过武士的比例极高,竟有二十人之多,看样子是打算跑来这里临时召集民兵作战的。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全副武装的东岸大军,在火枪手一阵密集攒射后,由两百多名浪人武士、阿依努野蛮人和天佑、天助二军兵士组成的队伍一阵冲锋便击溃了这支小小的日本援军,击毙其首领、藩吏佐佐木右卫门,生俘包括在乡武士有马忠信在内的二十余人。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被俘的在乡武士有马忠信害怕被杀,因此通过来自鹿儿岛藩的浪人桥口弥二不断告饶,言下不断鼓吹自己知晓高知藩内情,如果能够侥幸不死的话,他愿意帮忙联络一些“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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