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营养。而且,早先的时候,由于附近薪柴奇缺,必须走出去很远才能樵采到一些木柴作为燃料,因此东岸人还向荷兰人采购泥炭做饭、取暖。可这会由于战争的邻近,经营泥炭的老板一家都逃去了阿姆斯特丹,工人也都不知所踪,因此这个也断了来源,东岸人为此已经连续吃了两天的冷食了,也是凄惨无比。
这会杨亮所见之下,只见士兵们多就着冷水吃着干硬的面包,偶尔看见一些士兵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湿漉漉的树枝在试图生火,搞得烟雾缭绕的,这令他心里很是不快:这荷兰人也忒不是东西了,自个躲在城里面吃香的喝辣的,然后当我们都是讨饭的叫花子么——吴逸群少尉作为懂荷兰语的联络人,经常出入贝亨奥普佐姆城,就见到那帮荷兰民兵们整日里吹牛聊天、酗酒打牌,完全没有点大战来临前该有的紧张感,这令他很是困惑,难道不是他们的祖国正在遭受英法两国的侵略吗?
昨天吴逸群少尉又进了一次城,打算与弗兰克·班宁讨要些雨具。结果发现这厮的司令部里数十名大大小小的民兵军官正在举行宴会,这些人喝了很多葡萄酒,并且吃光了超过300盾的食物,计有火腿、牛肉、羊肉、家禽、兔子、香肠、肉馅饼、鲑鱼、虾、果馅饼、面包、脆糖果、肉桂面包、奶油、荷兰干酪、羊奶酪、黄油、苹果、榛子、小萝卜和生菜等食物,让吴逸群看了差点留下口水,同时心里也是怒火日盛:这狗日的荷兰民兵整日里不是喝酒吃饭,就是穿着制服找画家来给自己画画,这他妈的哪还有点军人的样子?哪还有点大战来临的气氛?你们难道就准备直接投降了吗?那还找我们来干什么!
“这样下去不行!”走完了一圈营地后,看到很多士兵冻得嘴唇乌青的样子,杨亮很是自责,因此他很快向吴逸群少尉说道:“吴参谋,你荷兰语好,现在就去第三混成营那里带两个排的人,全副武装进城,给我找到那个狗日的弗兰克·班宁,就说我们雨具不够、薪柴不足、食品也太差了,让他们赶紧想办法。否则的话,士兵们闹将起来,我也控制不住。到了那时候,失去理智的士兵们的纪律可能就会荡然无存,贝亨奥普佐姆城内充足的食物、美味的水酒以及热情美丽的女人,也许就会对他们产生致命的吸引力。你就这么对弗兰克·班宁说,看他会怎么办!这帮荷兰人,把我们当什么人了?靠他们施舍过活的可怜人吗?简直莫名其妙!”
吴逸群少尉闻言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朝杨亮行了个军礼,便转身去营房里挑人了。而在他走后,杨亮少校又找来了第三混成营的联络参谋,让他立刻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前往阿姆斯特丹面见全权特使李晴先生,让他帮忙打听一些“靠谱的”、“准确的”、“非以讹传讹”的有关法荷陆地战场形势的消息,联络参谋也立刻照办并动身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当1673年5月21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东方的地平线上照射过来的时候,贝亨奥普佐姆城外东岸人的军营内,也来了一支规模不小的运输队伍。这支队伍是从城里出来的,运的多是各色食物,另外还有一些美酒和果蔬,就连活的牛羊都有不少,让官兵们看了士气大震,当然同时也少不了大量干燥的薪柴和泥炭,以及一些防水器具了,总之杨大少校的恐吓是完全起到了作用,同时大概也让那些荷兰民兵们怀恨在心,这从他们黑黑的脸色就能看得出来。
与他们一同到来的,还有之前杨亮派去阿姆斯特丹的第三混成营的联络参谋,此君火速赶回来后,二话没说,立刻把从李晴那儿得来的消息文件递交给了杨亮。杨亮也没有耽搁,在嘱咐手下人仔细清点物资并按计划分配下去——由于东岸人的极力争取,隔壁的那千余名瑞士雇佣军的生活条件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虽然没东岸人幅度这么大,但也不错了,这令他们对杨大少校充满了感激——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司令部内仔细审阅这些信息文件。
李晴给的这些消息文件上的字迹都比较凌乱,涂抹修改之处甚为不少,看得出来当初他们搜集到的信息是何等的混乱与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