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智利的银矿已经日渐枯竭的当下。
但很多时候问题不是这么看的!伊斯帕尼奥拉岛、牙买加岛虽然富庶,但终究只是个岛屿,面积有限,与面积辽阔的潘帕平原、查科平原、智利等地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后者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太大,无论是割让还是出售,对西班牙人来说都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这个责任也无人敢于承担。
东岸人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知道西班牙王室即便出于种种原因愿意出售上述土地给东岸,但国内的伊达尔戈们多半是不会答应的,因此这事最终还是要黄。出于这种考虑,东岸人干脆也不找西班牙人谈了,只是弄了一些很操蛋的理由,比如经商、修路等,开始堂而皇之地在潘帕平原上进行殖民活动,打算从事实上将当地慢慢经营成自己的国土——其实这个时候如果面对的是荷兰人就好了,这帮死要钱的商人可从不会忌讳因为土地太大而不敢出售,事实上他们只会从经济角度来考虑,比如历史上第二次英荷海战时用新阿姆斯特丹及附属领地换了半个圭亚那(即英属圭亚那),原因就是圭亚那每年产六千多吨蔗糖,价值远远超过新阿姆斯特丹的一些毛皮。
但西班牙人终究还是西班牙人,他们与商业气息浓厚的荷兰人还是有明显区别的。他们的体制、他们的文化、他们的宗教氛围都不允许这么做,至少现阶段不允许,甚至如果东岸人打算再玩一次当初在河间玩的把戏,西班牙人可能还会被迫做出一些反应,比如这次塞巴斯蒂安大使就又找上了门来。
“牙买加岛是我国政府转让给英格兰人的,但很遗憾,潘帕平原对布宜诺斯艾利斯检审法院区比较重要,暂时是不可能出售的。因此贵国现在在平原上的一切殖民活动都是非法的,必须予以停止。”塞巴斯蒂安大使面无表情地说着毫无营养的话——是的,没错,就是毫无营养,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不可能光靠语言就让那几万名东岸殖民者收拾包袱立刻离开。
“别忘了,我国国民在潘帕平原上展开经营活动,是取得了贵国的谅解与许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廖逍遥用火柴点了根卷烟,一边在塞巴斯蒂安面前吞云吐雾,一边无所谓地说道:“他们在潘帕平原上经营生意,生活得很快乐,暂时不打算离开了。”
“但是人数实在也太多了一点。上次贵国提交给我们的报告,平原上才几个人在活动?但现在呢?起码有几万人,这实在太可怕了,那份报告也假得太离谱了!”塞巴斯蒂安伯爵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我知道这很难,但贵国必须担负起责任来,做好移民撤出的计划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触动,甚至还反其道而行之,仍然在一船一船地往潘帕平原上新增殖民者,这是我们所无法容忍的。”
“撤人?费用谁来承担?正如你所说,那可是几万人,而不是几百人,我们怎么让他们撤离?搞不好是要发生暴动的,大使先生,暴动起来的人会失去理智,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都很难说,也许他们会抢了马匹,一溜烟地跑布宜诺斯艾利斯城那边去了,这应该不太可能会是什么好事。”廖逍遥摇了摇头,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
“这——”塞巴斯蒂安伯爵有些语塞,但更多的是愤怒,只见他愣愣地定了定神后,用一种略带辈分和不满的语气说道:“廖主席,贵国这种行为并不是一个负责人的国家所应该做的行为,同时也会抹黑贵国在文明世界中的形象,我认为应该三思而后行。”
“不用三思了,塞巴斯蒂安大使,你也许还在用和我们上一届政府打交道的老思维在和我说话,但现在我要告诉你,这一套过时了,不管用了。我们的政府都换届选举了,以前的一切自然烟消云散,现在我告诉你,大使先生,换人了,规矩也改了,现在你得适应新的工作方式。事实上,我们不打算从潘帕平原上撤走,并且正如你所担心的,我们当然会继续往这片辽阔的草原上运输移民,大使先生,我现在正式向你透个低,我们需要盐布铁路以东所有的土地,这也是我们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