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余人,与从楚雄紧逼过来的顺军大战。此战虽然击退了顺军,收复楚雄府城,打通了与滇西地区的联系,但李定国却又一次病倒,并再也没有起来。

    8月,从川中获得了大量补给的顺军卷土重来,两路威逼直趋昆明。明军组织了几次反击战,结果都不理想,反而损兵折将,士气低落。在这个时候,临安、新化、元江等地的土司也纷纷杀官造反,投降顺国,这使得昆明城的人心更加惶惶。

    9月,李定国病逝,明军最后的顶梁柱倒下,人心、军心大乱。顺军趁机猛攻,部分明军殊死抵抗,给予了顺军极大的杀伤。不过他们驱赶降兵为先锋,本部死伤并不大,士气始终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夫战,勇气也!没了勇气,这仗自然也打不成了。

    10月底,在部分明军临阵倒戈的情况下,左营士兵攻入昆明。南明永历天子不知所终,李定国之子李嗣兴与部分将领率部突围,进入曲靖府,意欲与当地明军联合,再图反攻。不过在都城被灭,天子失踪的情况下,诸将都有些心灰意冷。李嗣兴见事不可为,再度率部东行进了贵州,然后汇合了一部分当地明军,又进入了广西。

    11月,留守曲靖府的万余明军投降。至此,南明朝廷最后的堡垒,经营了数十年的云南在经历了长达一年的战争后,基本上算是陷落了。大顺四川节度使刘忠贵昂首进入昆明,一面搜寻永历下落,一面抓紧时间收编军队、整顿地方。至于说派兵追击逃窜的明军残余,说实话他并不是太热心,只派了部分人马意思意思,仅此而已。

    而就在李嗣兴率两万余人(汇合了部分贵州明军)蹿入广西的时候,大顺与东岸对于桂东诸府的争夺也正进入白热化阶段。大顺朝廷在得知东岸人基本控制廉州、梧州二府,并开始对沔州、南宁等地虎视眈眈的时候,不得不改变既有的作战策略,开始抽调兵马东进,对其展开争夺。这些其实都客观上帮助了桂西一带的明军,使得其在过去一年中未被尽数剿灭,保留了一丝元气,同时也减轻了云南明军的压力,毕竟腹背受敌的滋味可不好受。

    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引人瞩目的事件,即东岸大军对着顺军抢先一步占领的沔州府贵县进行炮击,随后浙江新军第五师攻入城内,将顽抗的银枪效节都第七指挥的一个都的人马全歼。此战影响之大,几乎就挑起了顺国与东岸之间的战争!主持这片战局的顺军大将王万春压不住群情激奋的部下,连连调兵遣将,集结了一万多人,打算与浙江新军第五师数千人掰一掰手腕。幸好双方的主将都比较理智,没有进一步激化矛盾,使得事件最终低调处理:顺军撤离了贵县,东岸人保留了这个战利品,但也没有顺势西进追击。

    但不管怎样,双方之间的不信任感再次加剧,各方都开始调集兵力,防备出现更严重的武装冲突。这样一来,顺军在广西的攻势顿时弱了下来,进展缓慢,南明一直到了1688年中才被攻克,对桂西的攻伐更是被大幅度向后推迟。

    1688年底,李嗣兴率部在桂西站稳脚跟,然后发起了几次战役,击败了一些顺军偏师,声势复振,远近一些心向明国的土司、士绅率兵来投,其部扩充到了四五万人,成了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

    这个时候,东岸人也得到了一部分援军的补充,原本紧绷到极致的局面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在那个与顺军擦抢走火的艰难时刻,他们一个县城很多时候只派驻了一个排的士兵,放弃了几乎全部的野外,靠着少量临时组建的仆从军部队艰难维持着局面。可以说,如果当时顺军下定决心的话,是可能在局部取得突破,占领一些州县的。

    不过现在局面不一样了。1688年一整年东岸人都在调整登莱、宁波的兵力部署,然后尽可能挤出运力载运士兵和物资南下,通过西江水道进入梧州,充实各地的兵力。当然他们也派了一部分进入廉州,一方面是为了防备高州一带那个头脑有些不太灵光的邱总兵(据信此人受到了顺国的蛊惑),一方面也是为了在与南宁府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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