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愚蠢行径,转而破坏他们的庄稼、牲畜甚至道路。但西班牙传教士们显然很不满意他们的这些小打小闹的举动,坚持要求他们消灭那些可恶的异端、异教徒。吃人嘴软的他们无奈之下只能出击,趁着树林掩护偶尔袭杀一些东岸人过路的信使、巡警以及进行地理勘测的探险队。这次他们趁着东岸人在田间收获牧草的“良机”准备狠狠干一票大的的时候,却猛然发现自己踢到了铁板上——这帮人怎么去地里干活还带着火枪、炸弹的?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懊恼的时候,瓜拉尼人首领在看到增援的东岸民兵再次打出了一轮齐射后,他果断吹响了挂在脖子下的螺号,然后带着一帮野蛮人亡命之徒拼了命地往山上破。民兵主任很快也带着援兵赶了过来,他集合了六七十名民兵追着瓜拉尼人的屁股进行了一番追杀,再次成功迫使其留下了几具尸体后这才折返回来。
“瓜拉尼人的人头全部收集起来,拿到乡里去换钱。”民兵主任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也是陆军退役的老兵了,早年甚至参加过加勒比海私掠战,资格非常老,不然也不会被上级选派到牧草岭这个深处内陆边境的新定居点来。
巡警牛大成擦了擦被硝烟熏黑的脸庞,然后跃过一辆马车,用略带悲伤和沮丧的表情朝民兵主任说道:“死了八个、伤了十一个,损失惨重。除了两人伤势较重外,其余伤员伤的都不是什么要害部位,应该不会有大碍,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那么多家属解释了。”
民兵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然后将目光转向了车阵里面。只见两名邵元义的徒弟一边将背上的步枪放下,一边飞快地将药箱递给了正站在车阵内的邵元义。邵元义打开药箱,拿出手术工具、消毒酒精、脱脂棉等物品开始给伤兵清理伤口并进行消毒。至于战死的五名民兵的尸体,则由其他人搬了出去,一一安放在地面上。
八个家庭失去了作为顶梁柱的男人!民兵主任有些怒不可遏,手指关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这个村里的一百个成年男人都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从简单的队列行走到排枪齐射,每一个人他都记得很熟悉。如今一下子死了八个,这叫他如何不怒!想想死去的那些人家里嗷嗷待哺的幼儿和伤心欲绝的妻子,这叫他如何能忍!
十来名被俘获的瓜拉尼伤员被捆绑着有气无力地跪在地上,头向下低垂,身子微微发抖。即便是野蛮人,也不全然是悍不畏死啊,终究还是对生命有着无比的眷恋的。民兵主任一把抽出腰间的军刀,然后走到这些野蛮人的身后卯足全身力气朝脖颈处劈了下去。每劈完一个便一脚将尸体踹翻在地上,一连劈完七八个后,也许是脚下那个瓜拉尼少年惊恐欲绝的眼神刺痛了他,也许是他已经发泄完了胸中的火气,只见他直接一脚踹翻了这个幸运的异族少年,然后将高举过头顶的雪亮军刀缓缓落下,军刀血槽内仍在不停地往下滴着腥臭的鲜血。
“死了的瓜拉尼人人头全部拿去乡里换钱,然后把那些钱平分给死了男人的五户家庭。剩下的那几个瓜拉尼俘虏也一并送到乡里去,长山苦役营将是他们的最后归宿。”民兵主任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朝巡警牛大成缓缓说道:“收获、播种工作不能因为这些事停下来。接下来几天你帮我看好村子,我抽空去一下南边首都,找找以前的老长官,请他们想办法派一些部队过来。我们牧草岭乡深处内陆第一线,匪患如此频繁,上头居然无动于衷,这实在太不像话了,还是得请上头派驻一支正规部队来坐镇比较安全。这事单靠乡里这帮人是没戏的,他们这帮无能的家伙根本不可能说动西湖堡或者平安县方面派兵过来,我还是去南边碰碰运气吧。这里的瓜拉尼人必须尽快解决了,不然大家没办法安心屯垦的。听说这边的山里还要陆续修建好几个定居点,哼哼,不把那些瓜拉尼人彻底打痛了、驱逐了,以后就等着三天两头被袭击吧。”
“上头哪还抽调得出兵力来啊?”巡警牛大成也不是不知世事的人,只见他说道:“南边伊河地区也在全力向西开拓,听说和高乔马匪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