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

    “糟糕,看来离别的时间终于到了。”说罢,杨明志张开双臂,走向耶夫洛夫。

    身经百战又大难不死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保重了,我的兄弟。”

    “哦,耶夫洛夫,我还以为你是个铁人,从来不会流泪。”

    “终于到了这一时刻,我……我不能控制情绪。”

    “保重吧兄弟,我们不是永别,只是单纯的职务调动。”

    “职务调动”这个词用词很好,耶夫洛夫的心情好了许多。喝了太多的酒,他的精神状况有些糟糕外,情绪变化也见得极端。杨明志还记得上次见这老家伙哭,还是284师第一任师长普加乔夫牺牲时。

    杨明志带着微笑,又和其他人进行拥抱,包括萨林奇金。

    接着,他站在扶梯向着战友们挥手致意,整个形象变得伟岸:“同志们,完全不用担心。等到明年年底我会带着一支方面军回来!一定!”

    攥紧的拳头就是一种宣誓,萨林奇金还有耶夫洛夫,大家相信祖国的大军必然打到国境线,然后向着柏林推进,那个时候别列科夫将军绝对有机会回来瞧瞧。

    带着一支方面军回来,这可能吗?

    萨林奇金对这个不以为意,那只是别列科夫为了提气故意说的。他摘下军帽,笑着挥帽致意:“将军,到时候你可不能让大家失望。一年后,我要看到第聂伯河左岸的坦克大军,我们会搭建一座浮桥,我要看到你本人站在坦克上,回到游击共和国。”

    “我会的,请诸位拭目以待!乌拉!”

    最后吼了一声,杨明志钻进灯火通明的机舱。他的内心蹦蹦直跳,遥想一年前,一群残兵败将踉跄进入沼泽地躲避战乱,仅仅是因为友军成建制的损失,唯有特种反坦克营编制尚存。一介小小的营长掌握了实权,接着一路高升,达到了集团军中将司令的职位。

    几个小时后,将军在图拉着陆,二十个小时候,他将站在斯大林面前!

    杨明志长舒一口气,压制内心的躁动,他和机舱里的同志们打了一番招呼,接着坐在妻子的身边。

    “亲爱的,我们在沼泽地的生涯告一段落,我们将奔向全新的生活。”杨明志话还没说完,妻子就如同抱一颗能够在洪水中救活小命的大树一般,抱住杨明志的左臂。

    “哥……我……我怕。”

    “你怕?你怕什么?我还以为你看到飞机,非得兴奋的发疯。”

    “我就是怕!我们要飞跃战场,万一被敌人的防空炮打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你……”杨明志一时无语,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完美谈笑风生,机舱里的妻子受了哪门子刺激。再看看前后左右,柳红秀和娜塔莎都在这里,指不定她们几个姑娘叽叽喳喳,结果自己吓唬了自己。

    仅仅是畏惧防空炮?扪心自问,杨明志也有这方面的担忧。

    飞机本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不过它一旦飞行途中失事,一旦酿成事故只怕所有的乘客必死无疑。那还是在和平时期,如今的战争状态,对于德军而言,针对任何飞跃己方防空区的敌机理应干脆利落的击落,他们才不会管飞机运的是否是平民。

    更是因为对斯大林民族的蔑视,德军空军塞瓦斯托波尔时期疯狂攻击苏军的难民船,甚至酿成数千人溺死的惨剧。德军却认为这是空军的丰功伟绩。

    杨明志抚摸着妻子的小脑袋,这是最能让她冷静下来的方式。

    “安心吧,敌人的任何防空武器在夜间都会失效。再说了,亲自即使飞机的可是苏联最厉害的驾驶员,你还要害怕么?等飞机起飞后,你就继续抱着我安心睡觉吧。等你睡醒了,我们也将平安着陆。”

    “嗯,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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