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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往事了吧!你在那地方的日子!”杨明志绷着个脸,一句说到了安娜的内心深处。女人像是过了电一般,绷直了身子瞪大双眼。
在劳动营的生活可以说着她十九年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那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也不得不面对,因为自己还有罪在身的。
女人知道自己是无罪的,但是国家已经判处了她的罪行,可以说自己还活着就有着原罪。
对于肃反的了解,杨明志自在那个位面的一些报道中知晓。总之苏联人大规模的自相残杀,很多人死了,包括孩子。死了多少人自己犯不着去考究,这场运动刚刚结束,对于犯人的迫害直到现在才开始终止——因为犯人也是劳动力,也能作为士兵。
自己面前坐着的两个女人,她们五年前不过是典型的东欧萝莉,就冲她们现在的面容,就可以联想到那时候她们的形象。
苏联的校服简直就是女仆装,想想看,两个正在学校上课的“女仆”,却被校方带走,接着就被NKVD的人下令逮捕,这是多么的荒诞。她们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或许已经有了心怡的男孩子,却被命运无情的捉弄。送到劳动营,漂亮的校服没有了,只剩下遮羞的粗布,人权荡然无存,就连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都说苏联是生于不义死于耻辱,所谓的不义就是这个,肃反的恶果就是当下,苏联一半的人口为轴心国控制,很多公民干脆转投纳粹了。
感叹下这个国家的“伤痕”,杨明志还是对着两个女人,尤其是安娜的身世以及她所经历的的好奇。
杨明志左顾右盼一番,工人们一直在忙,阿布拉姆领着人依旧在树林里工作。他再没有什么顾忌,问道:“安娜,你的表现就是想换了狂暴症的病人。其实我知道是什么事让你变得癫狂,手握着菜刀切菜,是不是想到了那些事!在劳动营的事。”
女人愣了一下,又缓缓点了点头。
杨明志赶紧追问:“正是因为你经历的一些痛苦的事,深深的刺激到了你,每每想到那些就心生畏惧?”
这回,安娜没有再机械式的点头。这位来自异域的长官确实与众不同,他的言语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军官该有的,话语和言辞都很温和,像是朋友,又像是,父亲。
她抬起头,自己的事也许也可对这个人诉说。
安娜硕大的眼睛不自然的颤动着,缓缓问道:“长官,我的事,只有我的朋友阿萨莉亚知道。难道你也想要知道?”
“你说吧。我会帮助你!毕竟你是我的兵!”
杨明志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记忆的大门被完全打开了,安娜的脸庞务必镇定,诉说着恐怖的往事。
“那是一个和煦的傍晚,放学回家的我和往常一样。可是突然有人闯入,他们是内务部的人,将我和母亲带走了,从此开始了我的苦难……”
女人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她继续讲述着,只是故事越来越恐怖。
“我和很多不认识的女人在一起,被捆住胳膊压上了卡车。他们将我们这些女人带进了一间地下室,他们宣称我们都是国家的叛徒,所以将被处以极刑。
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可能是因为我的父亲犯罪了,所以我也成了连带的罪犯……”
听到这儿,杨明志果断打断了她的话:“等等!?你说他们要判处你极刑?是枪毙吗?”
“是的!枪毙。”
这女人说话异常的阴冷,杨明志颤动一下,慌忙问道:“但是你还是活着,你在劳动营也活了很多年,你一直活到现在!”
“是的!”这是安娜最濒临死亡的时刻,她的心在滴血,为了能完好的满足这位长官的求知欲,还是忍痛说了出来:“他们让我们这些女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