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如果雨求不来,殿下会是什么结果?殿下,想想平日里,陛下都将你当做孩子看待,想一想,殿下心里也有宏图之志,照样也有希望能够让人刮目相看的一天,殿下,臣早就为殿下准备好了。”

    说着,一个字条,悄悄地塞在了朱厚照的手心里。

    朱厚照感受到字条的温热,显然,这都是方继藩早已准备好的,一直捂在手里。

    “老方……”朱厚照眼睛有些红:“还是你懂我。”

    他迅速地趁方继藩用身子遮挡的功夫,取了字条看了看,里头的内容很简单,显然,方继藩顾忌到了他不太高明的文化水平程度。

    接着,朱厚照将字条塞进嘴里,眼睛又红了。

    他开始锤着胸口,发出咆哮:“天哪!”

    高台上的李朝文,如何做法,根本无人看得到。

    可这一声天哪,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杨廷和、王华,无数的詹事府属官们都不约而同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太子殿下的眼泪,已是磅礴而出。

    他天生就带有入围奥斯卡金像奖的潜质。

    继续捶胸,胸口被锤的砰砰的响。

    “不要拦本宫!”

    他大吼一声。

    方继藩毫不犹豫,就一把将朱厚照抱住了,撕心裂肺地劝慰道:“太子殿下,不要冲动。”

    朱厚照的泪眼已是模糊了,歇斯底里地大叫着:“苍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今两个多月,颗粒无收,灾情严重至此,本宫身为太子,上,不能为父皇分忧,下,无法体恤百姓,今日祈不来雨,本宫……不妨,死了干净,方继藩,你不要拦本宫,本宫去死……死……死……”

    这个死字,足足拖了五个音节,尾音绕梁,迟迟不肯散。

    “殿下……”方继藩将朱厚照抱得死死的:“殿下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啊,有什么话好好的说!”

    朱厚照犹如一头蛮牛,方继藩几次险些都被他挣开。可真要挣开了,那就玩砸了啊,难道还能朱厚照等一等方继藩,重新让方继藩抱住,然后继续再去寻死吗?

    方继藩也使着蛮劲抱紧朱厚照,心里则忍不住无声骂:“这也太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