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事,现在不少供应商都纷纷投诉,我认为马啸天同志已经不再合适担任采购科长,应该调岗进行进一步调查。我请求把这个提议列入我们等会的厂领导会议表决议程。”

    “郑副厂长,抓贼要抓赃,你要讲究证据,不能光凭一面之辞就轻易给人扣上大帽子,现在已经不是大字报时代了。

    钱江厂另一名和马啸天交好的副厂长站出来说话了,他当然反对郑南的这个提议。

    “就是,有些人一直没有把自己的位置摆正,老是以什么接班人自居,把手伸得老长管到别人头上。”

    又一位窥窃厂长之职的副厂长加入战局,冷言冷语反驳郑南。

    厂长巩卫强如老僧坐定般,看着郑南一人力战群雄,最终他拍板把郑南的提议搁置,继续下一个议题讨论。

    “唉——”

    看着包括厂长巩卫强在内的10位同僚,郑南感到阵阵心寒和意兴阑珊。尽管韩皓给出了动人待遇,但他依旧选择了继续留在钱江厂,只为了培育自己的工厂发展和那些支持自己工作的工人们。

    厂领导的会议上的一切,很快就在厂里传开,马啸天也第一时间收到了风。

    中午郑南正准备到饭堂打饭,在走廊遇见了早已守候在此的马啸天。

    “郑大副厂长,我不挡你的路,你也不要碍了我的道,不然将来我不知道还该不该称呼你为副厂长。毕竟副厂长一职可是需要奋斗好久才得来的结果,也许摘帽子就在朝夕之间。”

    面对马啸天近乎直白的威胁,郑南丝毫不退却,他冷冷地回应道。

    “只要这个国家还是共产A党领导,只要这片土地还是人民当家做主,我就不相信没人能治得了你。朗朗乾坤,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吧!”

    面对一身正气的郑南,马啸天居然从心底感到一阵害怕,他有些后悔这般鲁莽杀上门来。

    当天晚上回到家,郑南便奋笔疾书,他把自己通过几位熟人供应商掌握的材料一一写明清楚,他准备到省里有关部门实名举报马啸天在钱江厂的种种不法勾当。

    “你想清楚了吗?”

    妻子莫小虹知道如果这般行为,那郑南是绝对在钱江厂待不下去了。

    “我不后悔,用我自己的前途把一个大蛀虫拉下马,这对钱江厂还有广大工人们是功德无量的好事。”

    郑南眼神坚定,一往无前地回答。

    又过了一些日子,韩皓刚到办公室,其中一位手下拦住他大声说道。

    “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