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难关。之后几年又有几次不如意,据说都是少爷身上的神人显神通,给老爷说了解决的法子。”

    “这么几年下来。便知道真不是邪祟、而真是神人转生了。”吴二哥的神色渐渐从刚才的神秘、变成了畅快,“于是老爷不再疏远夫人和少爷,只说是自己前世的福报——这一世,还要做更多好事。因此后来才有了那镖局行会嘛——如今不就是老爷用银钱养着好些活不下去的小镖局?”

    那小段已听得目瞪口呆,似乎想不到真有这样的神异事。愣了一会儿才道:“那现在,现在。少爷他……”

    吴二哥顿了顿了,叹口气:“唉,说起来,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据说少爷十岁以前的时候,那神人是常显神通的。但渐渐年纪长了,神通就现得越来越少了。直到有一年夏天,少爷淘气雨夜里跳上屋顶玩耍……被雷击了。”

    小段低低地惊叹了一声。

    “说来也奇,人倒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只是当时晕过去、从屋顶上掉下来,只擦破了写皮。”吴二哥边想边说,“那时候我已在少爷身边了,便是因为这事,我被发去城外的庄子里了。但据说自那之后,那神人再未现过神通了。”

    “老人说,那是阎君上天庭告了状,于是天帝知道神人托生在咱家。先许他十年报了恩情,然后才降下天雷,将神人收去了。所以你看少爷现在这样子——”

    吴二哥叹口气:“都说是,因为天帝收了神君,少爷的魂魄残缺了些,所以才……嗯,显得有些憨傻。唉,但老爷对少爷还是好的,少爷说话老爷也会往心里去——那之前可是帮咱府上渡了好些难关呢。”

    “不过也不说什么从前的事情,就说眼下的事情——”吴二哥站起身、拍了拍手,“咱们少爷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对咱们也都好,心肠更热——倒是那些说三道四的蠢物,整日里做些蠢事。我吴文可并不觉得他们比咱们少爷高明!”

    众人随他站了起来、纷纷点头称是。那小段眨眨眼,似乎也相当认同吴二哥的说法——于是知道今日听了他们说了这些话,自己就算是真正融入到这个小集体当中了。

    说了这样久,瓜果也吃干净了。一群人便各自收拾了一番、唤回茶舍的老板给了他银钱,预备往城门那边走,好去等着迎他家少爷。

    哪知道刚刚走出这条小浑街,便看见——

    他家少爷、乌苏和离离姑娘,正被一群人围起来了。

    却不是遭遇了危险,但的确是遇到了麻烦。围着他们家少爷的那群人,这些家丁也是认得的,且都有交情——乃是渭城里几家镖行的镖师、伙计。

    做他们这一行都是吃力气饭,手上总有些功夫。同在渭城私底下总有一个圈子,于是虽说不上是老亲故邻,但总比“点头之交”还要更亲近些。

    眼下那三家镖局的镖师伙计,甚至其中还有些镖局家眷,也不知怎么的逮住了本打算去白鹭洲的于濛,围着他跪了一圈——就在这大街上。

    都晓得他们家这少爷的性子。他们家少爷是全不怕人使硬的横的,但遇到使软的,就没辙了。那乌苏和离离虽说不是好欺负的,但是周围乌泱泱五六十人跪成一圈,打也不得骂也不是,只好护着他家少爷,不知道在一片嘈杂声中说什么。

    吴二哥一见这架势,忙率众赶过去——他只管他家于少爷,可不管什么老弱妇孺——蛮横地从跪倒一片的人当中挤进去、十几个持棍棒的家丁将于濛围在当间,这吴二哥才心中稍定。

    往人群里扫了一眼,破口大骂:“好你个短命的刘老六,还有你王大麻子、催命鬼,你们这是活得腻烦了还是骨头又紧了?睁开狗眼看看你们围的是谁?我家少爷但凡掉了一根毫毛,别怨我吴二翻脸不讲情分——给我滚!”

    但那些人浑不将他的话放在心里,只在口中哀求:“龙首救命、龙首救我家一家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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