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番恶斗——真龙伤一鳞,金鹏落三羽。这神龙令,便是那鳞片上崩碎的边角。”
“那睚眦说,奉了真龙之命,要解开禁制叫我去见。但真龙岂会不知道如何解开这禁制?”
“当日真龙说过,这湖中有龙子,渭水中那螭吻身上则有另一半的龙气。若我迫不得已要出洞庭,只消喊了那螭吻来,施法令两气相冲,禁制立解。又说另传了一法,便是合两龙子之力,亦可打破这龙气的平衡,短暂地镇下这禁制,然而效果并不会长久。”
“那时本君不解此事何意。到如今……便知晓了。”洞庭君挺直了身子,“那睚眦说奉了真龙之令,哼——本君出洞庭,何必要他来救?!此事必有蹊跷!”
他变得有些激动。云雾又在他身周升腾起来。
“如今本君封了这洞庭,便是以防万一。但仍不够。睚眦竟伪造神龙之令,然而这令牌却是货真价实……本君已有两千年未见真龙。如今看来……是出了大事!因而——”他看着李云心,“本君不管你如何成了螭吻,但既已是龙族,便可将这洞庭交于你了。而后,本君便去亲自看一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做此事!”
李云心将他方才所说的话,在头脑中细细地想了一遍。实则每一句话都称得上石破天惊。但他仍不慌乱,也没有因为自己似乎真地用不着担忧性命而松懈。
他皱眉,沉声道:“因为我如今是螭吻就信我,将你守了两千年都不问世事的洞庭交给我——这事美好得叫我觉得危险。”
“自然不仅是因此而已。但另些事,眼下倒不好与你说。只是说——”洞庭君终于不烤那鱼了。他将已经焦黑的鱼从火焰上拿下来,吹了吹。他口中的云雾便将那鱼裹住,宛若万千的丝线缠绕。
“只是说你当本君是你的仇敌,花了很多心思。唉,却不晓得有些事,早已注定了。更不晓得,你做的那些事呀,本君也都看在了眼里。便是因为看在了眼里,才晓得你便是本君要找的那个人。此中关窍——你日后若还能活得好、做得成,自然会知晓。”
“这洞庭的禁制,就好比一根针——针虽尖,却不是立不住。本君花好多年的力气将这‘针’立了起来,因而你们可以进出这洞庭,并感受不到禁制。而方才本君叫那睚眦倾力一击,便是用他的龙气将这‘针’推倒了。禁制的平衡一被扰乱,就恢复成初成时的样子——进不得,出不去。这洞庭再要像从前一样,即便本君亲力亲为也要数载的时间。所以你呀,嘿嘿……便安心地、待着吧。”
洞庭君站起了身。看着李云心:“哦,还有一事。”
“这,真龙神魂被封在湖底,总会有龙气外泄。偶有水族经过,得了这龙气,便立成大妖。那白树林便是由此而来。那因着龙气而生的蛟妖,境界虽高,但没什么理智。只晓得追逐血食。倘若你接管这洞庭……便要小心了。”
“你这娃娃擅长心术。但对它们可没用——或者说那不是妖魔,仅仅是具有了妖魔神通的野兽而已。”
“你如今初入真境,嘿嘿。本君可希望你不会在这里丢了性命。要知道这洞庭如今封了,你便无处可逃了。你想一想看——”洞庭君高兴地挥了挥手,“方才在外面,本君因何对你说,‘此地不宜久留’?”
李云心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
但洞庭君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又将手中那烤得焦黑的鲤鱼向李云心一抛,喝道:“她既也爱你,又惦念你……嘿嘿,也看看你救不救得了她?!”
李云心愣住了。
但立即伸手,稳稳抓住了那条“烤鱼”。
下一刻,焦黑的“烤鱼”忽然暴涨——变成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美貌女子!
但她身上的“黑衣”可不是“黑色的衣服”,而是被烧焦了的衣料。一见风,立时化作了粉末、露出其下赤条条、白嫩嫩、滑溜-->>